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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学校里的人杀了她吗？”男生大声地质问游娜，好像游娜什么都知道一样，“我们学校里有杀人犯，对么？！”</p>
游娜一点也不想理他，但碍于老师这个身份，只是让他有事去问警察。</p>
一个女生哭着问游娜，周妍是不是真的被捅了二十七刀，游娜说是的。教室里又哭了起来，游娜只能叫她们别哭，晚上要注意安全。江冉一直坐在位置上，半撑着头看戏似的看着所有人，游娜有时看向她，她就回以微笑。</p>
到了办公室，办公室里的老师都安慰她，让她别伤心，游娜点头回应。自己与周妍其实没有面对面说过一句话，但到底是七天里有五天都能见着，算是个熟人，死了也叫人可惜。</p>
没一会儿，周妍的父母就来了，他们一直在外地工作，听说了女儿的死讯连忙赶来学校，却连尸体也没见着。母亲一见到游娜就开始哭，父亲在一旁安慰她。游娜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们，男人颤抖着和游娜握手，临走的时候一直弯着腰，仿佛直不起来了一样。</p>
苏然对游娜说，你也别太难过了，这不是你的错，然后塞给她一颗橘子味的软糖。游娜收下了，说：“我知道，只是她还小，挺可惜的。”</p>
“是啊，连学生也要杀，真是没人性了。”谭小琴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死去的周妍还是她的历史课代表。</p>
下午，游娜去公安局录完口供后，回到学校。因为出了这么一件事，学校放了三天假，江冉也收拾好东西要回家了。游娜送她回去，江冉几番推辞都没用，最后和游娜坐上了宋秩的出租车。</p>
宋秩见到她们两个还挺高兴的，一连说了一大堆话，江冉说，以前倒不知道你这么能说。</p>
“我每天都坐车里，能动的也只有嘴皮子了，我前几天还在筹划呢，干脆辞职算了，干起我的老本行，至少能多赚点钱，不用去挤那个出租屋。”宋秩说。</p>
游娜告诉他学校里死了个人，宋秩听了直皱眉，问：“这个会不会是主线的线索？”</p>
“不清楚。”游娜说。她问江冉：“你和她是同学，你觉得谁会杀她？”</p>
江冉说：“她人缘很好，没什么仇人，能连捅她二十七刀，应该是个成年人，说不定还是校外的。凌晨的时候趁保安不注意，溜进来也不是不可能。”</p>
“可是校外人员又怎么知道那时候她会离开寝室？”</p>
“不知道，”江冉说，“或许他们认识。”</p>
宋秩问：“她有男朋友么？”</p>
“有一个。”江冉说。</p>
宋秩耸耸肩，说也有可能是情杀，游娜说，过几天杨南齐那边就会有消息了。</p>
江冉家不远，在弯弯绕绕的小巷里，宋秩没法开车过去，就在路边让她们下车了。穿过一排排的老旧危房，电线杆子上的广告还没干完，街坊邻居搬着板凳坐在门外，好奇地看着游娜和江冉。</p>
江冉的家还在里面，一栋破败的灰色房子，江冉领着她上了二楼，墙上全贴着乱七八糟的广告，二楼的走廊上也晾着花花绿绿的衣服，不通风，永远也不会干。</p>
“这是租的房子，反正也只有周末才回来，凑合着就算了。”江冉说，她掏出钥匙，正要开门。门锁很旧了，全是锈，门也是黄黄的木头门，游娜一脚都能踹开。</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