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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在家里吃饭吗？”</p>
“家里的饭不好吃。”棠海往后靠了靠，丹凤眼眯了眯：“能去给哥哥盛碗饭吗？”</p>
顾北梨笑着跑去，她看着一大锅的饭，终于明白为什么爸爸让她多煮点饭，头又不自觉往外看了一眼，爸爸和棠海哥哥坐到一起，两人的脸色在灯光的照耀下特别温暖。</p>
她很快盛好了饭，然后摆上桌子。顾北梨偷偷观察棠海哥哥，他神色如常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可顾北梨就是觉得他过年不呆在自己家里，应该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p>
果然，没过一会儿，他说：“梨子，哥哥搬回对门了，要是你家煮大餐，可一定要关照孤苦伶仃的哥哥。”</p>
他说话还是那样吊儿郎当的，可尾音拉长后，让人听得他怪可怜的。顾北梨很认真的点头，“哥哥放心，明天就给你煮大餐。”</p>
棠海的手往上抬了抬，正要放到顾北梨脑袋上，在顾一山微妙夹带着诡异的目光中，他把手挪到自己的脑袋，尴尬的笑了笑：“那哥哥明天就不做饭了。”</p>
“哥哥，你跟你爸爸吵架了吗？”顾北梨见过棠海的爸爸，那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她曾目睹过他跟棠海，两父子相处的模式，两人都是冰冷冷的，没有半句对话。</p>
可顾北梨曾无意中见过，棠海爸爸眼里露出像她爸爸那样的眼神，目光就落在棠海哥哥背脊上，有种深深的无力感。</p>
顾北梨只见过他一次，没法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不过，从那个眼神来看，他大概也有属于自己的故事。</p>
棠海轻轻瞟了眼顾北梨，嗓音从喉咙发出，带着浅浅的笑意：“我们可没有吵架。”</p>
他的笑意并不达眼底，顾北梨没有再问，低头默默扒饭。吃完晚饭，收拾了桌子，顾北梨和棠海一起出门。</p>
两人穿着厚厚的大衣，雪像精灵一般落在头顶，又随风而去。棠海伸手放在顾北梨脑袋上，嘴角勾起，愉悦的笑了一声。</p>
顾北梨好奇抬头，他俊脸在路灯的照耀下更加白，浑身好像一个发光体。</p>
两人撑着伞，四面八方的冷光从周围灌进来。她没忍住打了一个哆嗦，棠海收了自己的伞，握住她的，拉开衣衫的一半拉链，把她搂紧怀里，替她遮风挡雨。</p>
“有你爸爸在，还是不太方便呢。”</p>
顾北梨感受着棠海的体温，脸上爬上火热，悄悄低头，不让棠海哥哥发现她脸上的红晕。却还是有些好奇，声音也低了些：“有什么不方便的？”</p>
“不方便抱着你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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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海：不可以早恋。</p>
然后，他愉快点头：“我可以成年了。”</p>
顾北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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