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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最后，他却把他弄丢了，永远都，找不回了。</p>
“我想知道他那时，过的如何。可有……”</p>
可有受苦，可会害怕，可会，像他一般撕心裂肺的难受。</p>
“知道了，又能怎样？”挽回得了么怕不是早已过晚。</p>
“我……”千尘染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p>
是啊，知道了，又能怎样？那个他，再回不来了。</p>
他空有一身强大的仙力，却什么都挽救不了。生死轮回，从来都不是他所能掌控。</p>
纵使强大如斯，却依旧跳不出宿命和天运。他心底涩痛，微微低垂了眉眼。</p>
“烦请尊者给念尘一个理由。给念尘一个，可以把所知道的，关于那孩子的一切全部告诉你的理由。”</p>
雪衣广袖鎏缨飞舞，那男子眉目清俊至极，墨发纷扬间如诗如画，低垂清眸，微微苦笑。</p>
理由么？</p>
呵。</p>
“我……爱他。”没错，他爱他，他至始至终都深爱着他。</p>
否认否，承认否，都爱。</p>
生生世世，永生永世。</p>
宁念尘弯唇勾勒出寥落自嘲的笑意，就像在自疑自讽这段无人承受的感情。</p>
他都不在了，爱与不爱，生与不生，还能有何意义。</p>
那么既是如此，关于他不为人知的过去，他就算知晓了又能如何。</p>
他与他同为男子，这段情，本是不该的。</p>
但与他相守一世，他可以摒弃一切，将外人的唾弃视若无睹，可如今，他却不在了。</p>
可笑的是，直到最后，他都能够亲口对他说一句：我爱慕你。</p>
我一直，一直爱慕着你。</p>
没能够，像大阕其他凡间有情人一般，日日用熟悉的民俗语在他的耳边轻吐一句：我中意你。</p>
竹叶沙沙在耳畔响起，他的声音，也在耳畔响起。</p>
我，爱他。</p>
桌下的玉指猛地一颤，宁念尘用力抓攥住膝上衣衫，直至锦络狠狠皱起。</p>
直至，指甲刺破了掌心，鲜血汩汩低落，也不肯松开。</p>
薄唇微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爱他。”</p>
“多好的一个理由。”</p>
“若他从前知晓，定是极为高兴的。如今他若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p>
他侧过脸，细细看他，仿佛想要将他描摹入骨。终于，他听到了。</p>
他说，他爱他。</p>
然后，在千尘染发觉之前转脸侧目，投向远处，唇畔勾笑：“既是如此，念尘便倾尽所言，还望尊者聆听。”</p>
关于他的一切，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一一道来。</p>
这一切，只说与你一人听，为报这，一世之情恩。</p>
为报，师徒一场的知遇之恩。</p>
也为报，付尽了一生相思，为一人倾尽所有的误恋之情。</p>
故地再遇，物是人非，旧人不识，对坐茗茶，宣之情，称之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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