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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营多了尉官,祁烜祯在头疼新人的过程里,好歹事情是能分下去了。</p>
那梁钧羽平时看起来三棍打不出一个闷屁,但处理军营内的纠纷倒是一把好手。</p>
祁烜祯正烦没人能掌管军纪,加上梁家兄弟每天缠着他要比试,现在将他弄到这么个不讨人喜欢的位置上,刚好能杀杀锐气。</p>
把这些安排完了,成功绕开一群围堵他的家伙,祁烜祯牵着黑玉顺利回城,本想着晚上可以带席文瑾去外面吃点什么,结果一到府上才知道——席大少爷被拉去阎府了。</p>
“出什么事了?”看着面前躬身候着的黎管事,祁烜祯刚刚放下的马缰绳又重新回到了手上。</p>
“据说是唐二爷出事了,唐大小姐过来,拉了公子出门,到现在还未回来。”</p>
“我去看看。”沉吟片刻,祁烜祯吐了口气,转身上马。</p>
到了阎府门口,祁烜祯本以为自己会被拦住,没想到管事一看他来,立刻请他进去,说是恭候已久了。</p>
“阎侯知道我要来?”</p>
“是苏少爷说的。”管事咧着嘴苦笑着回道。</p>
心想着苏曦承怎么也在的祁烜祯,还没进门就看到一个身影摔了出来,猿臂一抻,扯住了对方的后领。</p>
差点被自己的衣服勒死的苏曦承,蹲在地上直咳嗽。</p>
立于屋内的文太医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嫌弃,目光转到祁烜祯身上后,立刻笑起来道:“祁侯来的正好,快帮我把阎侯爷按住。”</p>
望着屋内头上插针阎溥南,又看看地上摔得歪七扭八的常随们,祁烜祯虽然满头疑问,但好歹还知道个轻重缓急。</p>
扶着几乎要跌出门去的苏曦承,祁烜祯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席文瑾的身影。</p>
“他在屋内呢。”见祁烜祯问都不问自己,第一反应就是找席文瑾,苏曦承又羡慕又泄气地回道。</p>
“只是按住吗?”对着苏曦承点了点头,祁烜祯撩起袖子走到阎溥南的对面,两人对视一眼到也没多做什么解释。</p>
因为要在头上下针,文太医给阎溥南塞了个木嚼咬着,免得他疼时伤到舌头,不过阎溥南毕竟武功高强又身体强健,为了不让他乱动歪了针头,文太医找了五个常随一起按着,可都这样了,居然还是压不住一个阎溥南。</p>
“对,只要别让他动头就行。”手里捏着银针,笑得和蔼可亲的文太医,招手示意摔倒的常随都回来。</p>
看着这些人按手按腿按肩膀,祁烜祯摇了摇头,让苏曦承过来抵住阎溥南的胸口,然后他绕到身后,用手臂卡住对方的脖子。</p>
这样一来阎溥南实在没法动了,再动就要喘不过气了。</p>
有了祁烜祯在,文太医终于成功把针扎完。在最后一根过药的银针扎入百会穴时,阎溥南坐在椅上浑身抽搐地淌着鼻血,一股股沁着花香的液体滴到领口,随着纷飞的木屑,那抵在嘴中的木嚼顷刻间被咬得粉碎。</p>
蹲在正前方的苏曦承,被这场景吓了一跳,浑身僵硬地坐到地上,等祁烜祯松开手时,整个屋内只剩下阎溥南粗重的喘息声。</p>
拿着湿帕把手擦干,文太医端起茶杯把里面剩下的残茶泼了阎溥南一脸。</p>
随着茶梗气味的掩盖,阎溥南晃动的眼眸里总算找到了一丝清明,他抹着脸看向两侧,最后挪向文太医时,舌根僵硬地开口道:</p>
“子舍的毒,也要如此?”</p>
“唐二公子中毒没有侯爷您深,但是肯定该走的步骤还是要来一遍的。”</p>
说完这话,文太医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见屋外天色已晚,就说今日可先修养,隔日拔毒也不迟。</p>
“文太医请稍候。”撑着扶手缓缓起身,阎溥南站在桌边身形晃动,好不容易稳住了脚步,一直躲在屋内的唐诗欢出来,左右一找,伸手指向了祁烜祯。</p>
“过来帮唐姨一把。”</p>
遭到点名的祁烜祯放下袖子快步过去,珠帘撩起又放下,随着阎溥南视线的起伏,入到室内的祁烜祯没一会又走了出来,只是身后还跟着面色苍白的唐子舍。</p>
唐诗欢和席文瑾一左一右地扶着他,出到厅堂后,唐子舍也没开口,只是顺着唐诗欢的动作向门外走去。</p>
“阿舍。”阎溥南此时却如大梦一场,骤然惊醒,想要出声挽留,却发现自己连迈出这步也难以做到。</p>
对阎溥南的呼唤置若罔闻的唐子舍,走得不快,却头也不回,等出了阎府,上到马车后,那强撑在背脊的倔强被一波波的无力肢解,身体酸涩地趴在唐诗欢怀里。到了如今,怆然回首,他对阎溥南却已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p>
“后悔了?”视线扫过马车外手牵手的两人,唐诗欢唇角含笑地摸了摸唐子舍垂在怀里的墨发。</p>
“我不要了,不要了。”闷着脑袋连说话的力气都难以提起的唐子舍,忽然间有些想笑。原本他以为不肯放过自己的是过**亡的孤魂,现在他才知道,不肯放过他的,只是他自己的不甘罢了。</p>
马车里坐了唐家姐弟二人,席文瑾觉得自己这会也不好进去,干脆留在外面和祁烜祯一起遛马。虽然天色已晚,可祁烜祯还是察觉到了席文瑾周身的不快,染得席大少爷整个人都蔫蔫的,好像随时都会突然瘫倒变成一团软趴趴的兔肉。</p>
“怎么了?”握着席文瑾的手掌晃了晃,等对方抬起头看向自己后,祁烜祯咧嘴笑了笑,那模样有些讨好、有些小心、还有点淡淡的不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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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窝的地方让祁烜祯这一下笑戳得酸疼,席文瑾鼓着脸小声道:“真的会有人,花了十年,也看不出自己到底喜欢什么吗?”</p>
“会有啊。”知道席文瑾是为了阎溥南和唐子舍的事而难过,祁烜祯抿着唇忽然想到了祁郭氏。</p>
其实直到成亲生子后很久很久,祁旻永都觉得妻子可能并不是非常喜欢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