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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的风暖洋洋的,莫凌渊穿不惯西装,除非必要场合,都穿得很随意。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兜帽卫衣,显得年龄更小了些,乖乖站着的样子,像个高中生。</p>
姜寒忍不住抱了抱他,还把莫凌渊头发揉乱了,却怪是风吹的。</p>
莫凌渊噘着嘴不高兴,姜寒恶趣味地戳了戳,问:“出这么多汗,渴不渴?”</p>
莫凌渊还真有点儿渴了,他光练车水都没顾上喝一口,他低头踹地上的小石子,姜寒道:“车里有奶茶,不过已经不冰了。”</p>
奶茶是找人的时候顺路买的,莫凌渊最喜欢的半糖奶绿,姜寒不让他喝太甜了,每次都买半糖。</p>
姜寒回车上取了奶茶递给他,两个人蹲在车场外的马路牙子上吹风。等莫凌渊把奶茶喝完,姜寒碰了碰他的胳膊:“回家了。”</p>
“嗯。”莫凌渊脚都蹲麻了,站起来时晃晃悠悠的。</p>
上了车,姜寒问:“你之前说要投资俱乐部,怎么样?”</p>
莫凌渊照实答:“有一家还不错,猴子去谈了。”</p>
姜寒侧过脸冲他笑了一下:“私房钱不够跟我说。”</p>
莫凌渊摇头:“我打算把车都卖了,留一辆代步。”</p>
姜寒惊讶了一秒,但他面上没显露出来,只道:“好。”</p>
车里陷入长久的沉默,姜寒想说点儿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他其实能懂莫凌渊卖车的原因,本来莫凌渊也不喜欢开车,驾照还是他压着考的。</p>
当时教练都罢工了,同驾校的五十岁阿姨都拿到了证,莫凌渊凭心情压线,一上考场更完蛋。</p>
姜寒托福都不考了,专门陪他练车,那是二十年来,姜寒最暴躁的一段时间。</p>
后来莫凌渊拿到了驾驶证,教练专门请他吃饭:“你终于不会来害我了。”</p>
莫凌渊当场黑脸,差点儿打驾校举报电话。</p>
后来莫凌渊介绍朋友去那家驾校,教练老远就迎上来:“出门左转还有一家,您去那边行不行啊?!”</p>
莫凌渊:“……”</p>
姜寒把莫凌渊送到家,又继续回公司上班了,他白天啥事儿也没顾得上,现在一堆工作堆在办公桌上,估计得熬到后半夜。</p>
李昉给他买了杯现磨咖啡,姜寒倒是不困,还抽空让餐厅给莫凌渊送了份餐。</p>
李昉再进办公室的时候,姜寒杯子里的咖啡已经见底了,李昉拿了一个黑色文件袋进来,递到姜寒面前:“证据都在这儿了,很齐全。”</p>
姜寒点了点头,打开文件袋扫了两眼,又给熟悉的律师打了个电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