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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姜寒说不回来，莫凌渊还是好整以暇地在家等着。</p>
他一边打游戏一边听大门的声响，听到门把被拧动的声音立刻跳下床，冲到姜寒面前撞了个满怀。</p>
姜寒手里还提着外卖袋，被他撞得后退一步，轻轻推了推。</p>
莫凌渊有些无措地摸摸耳朵，接过他手里的袋子，道：“我叫了火锅。”</p>
餐桌上荤素搭配摆了一桌子，莫凌渊点的鸳鸯锅，其实两人都没往辣油里伸筷子。</p>
不得不承认，这其实是姜寒这么多天来吃得最轻松的一顿饭，莫凌渊虽然令他糟心，但多数时候又像一个舔狗，他被迫接受这份爱，有时候也会产生错觉。</p>
以前一起吃火锅都是姜寒伺候莫凌渊，现在倒反了过来，莫凌渊自己没吃多少，忙着下料和给姜寒夹菜，姜寒的碗里已经堆不下了，莫凌渊还在给他捞丸子。</p>
这种被爱的感觉其实很奇妙，但这份爱又太畸形，姜寒觉得自己魔怔了。</p>
他看着莫凌渊的眼睛，想从中读出些什么：“你换一个人喜欢，开开心心地恋爱不好吗？”</p>
莫凌渊死鸭子嘴硬：“我现在也开心。”</p>
他说完往嘴里塞了一颗鱼丸，太烫只好吐出来，咕噜噜灌了好几口凉水。</p>
姜寒很佩服莫凌渊有一颗无坚不摧的强大心脏，他早就意识到，跟这人讲道理行不通。</p>
还没等他再发问，莫凌渊又把话抛了回来：“我们俩开开心心地恋爱不就好了。”</p>
姜寒：“……”</p>
他不知该怎么回答，现在情况确实算不上好，就算他和莫凌渊两情相悦，受到的阻碍也不会少。</p>
莫凌渊倒是不意外，他几乎被打击习惯了，要是姜寒能对他说句好听的才是稀奇。他撇撇嘴，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是最放松的，我什么都纵容你，对你还不够好吗？”</p>
莫凌渊的语气有些像深闺怨妇，他自己说完都觉得咋舌，但还是扬着脸死要面子地看着姜寒。</p>
他直接忽略了现下的糟糕状况是如何形成的，控诉姜寒的种种罪状，再加上自己最擅长的歪理邪说。</p>
姜寒没反驳，他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都会有人不开心。</p>
以前擅长处理各类人际关系的他，现在却犯了大难。他站在一处岔路口，往哪边走都不对，前进一步是错，原地踏步是错，身后的路又已经消失，只看他选择辜负的人是谁罢了。</p>
临近新年，屋外万家灯火，屋内热气升腾，酒足饭饱后，莫凌渊又开始动别的心思。他赶着姜寒去浴室，非让姜寒留下来陪他睡一晚。</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