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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寒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他早就劝过,不该碰的东西不要碰,姜书熠当初有多兴致勃勃,现在摔得就有多惨多狠。</p>
他疲惫地对李昉道:“你先在沙发上将就着睡一会儿。”</p>
李昉没肯,老板没睡他哪敢直接躺下,不过姜寒的性子他了解,又实在困顿,姜寒几次劝说,他便躺下了。</p>
姜寒起身往外走,走到一半又折回来,他推了推李昉的背:“给我一根烟。”</p>
李昉摸出口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递给他,姜寒便一直待在走廊窗户边没回来。</p>
他甚至在想,这栋楼如果易主,他可能很快就没资格站在这片灰白的瓷砖上了。</p>
山雨欲来前留有片刻平静,姜寒手指触上冰冷的窗户,楼外的风萧瑟凄厉,寒入骨的触感冻得他一颤。</p>
财务总监来上班时,姜寒已经在他门口静坐了好一会儿,他于姜寒来讲是长辈,见姜寒这副模样,心中已猜到大概。</p>
姜寒开门见山,要了几份文件,只问:“李叔,还有救吗?”</p>
“银行贷款是不可能了,如果陆家肯帮忙,或许。”李叔带着犹豫,没把话说死。</p>
姜寒点头,拿着文件道:“我知道了。”</p>
他没给陆梦伊打电话,这个节骨眼上,**才会凑上来帮一把。</p>
陆梦伊没有义务帮他,就连说好的婚礼能不能照常他都不知道,发出去的请柬多半是要收回了。</p>
原有的几个合作伙伴不来倒打一耙姜寒就已经谢天谢地,有酒有肉时是朋友,患难时独自挣扎更是常态。</p>
公司召开全体高层会议,姜寒见到几日未见的姜书熠,对方的发丝更加苍白,岁月终是对他下了手。</p>
姜寒坐在一侧的位置,听他们面红耳赤地争辩,有愤怒,有无奈,更有讥讽,有嘲笑。</p>
墙倒众人推,姜氏摇摇欲坠,此时更像是垂死挣扎。</p>
这才不出一周的时间,姜书熠所有的事情都没能再瞒住,股票大跌,日日跌停,甚至有闲散的股民来大楼下闹事,保安拦住这个没防住那个,大厅里乱得一团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