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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寒并不后悔，他把血淋淋的刀子捅进莫凌渊心里，还狠狠翻搅了一通，要的就是莫凌渊彻底死了这条心。</p>
他亲手掐灭最后一点火焰，并不畅快，但松了一口气。</p>
婚宴安排在两个月后，圈内消息已经放出去，人人都道姜家喜事临近，就连姜氏的股票都一路飘红。</p>
莫凌渊没再给姜寒发过任何一封邮件，他像是在姜寒的生活里彻底消失，而且这一次，是他主动销声匿迹的。</p>
姜寒和陆梦伊配合得还算默契，在外人面前做足了戏份，私下里相安无事各忙各快活。</p>
偶尔陆梦伊邀约，姜寒也会看心情答应一两次。</p>
婚期临近，姜寒被琐事缠身，他在办公室待的时间越来越长，抽出空闲被陆梦伊拉去试婚纱，回到家已是深夜了。</p>
看到一半的财务报表散落在沙发上，姜寒疲惫地眯一会儿，报表上的数字紧凑地挨着。</p>
姜寒心生端倪，顾不上时间，给姜书熠打了个电话。</p>
姜书熠睡梦中被吵醒，语气不太友善，姜寒没管那么多，有什么直接问：“上一季度的这些款项怎么回事？”</p>
姜书熠还迷糊着，回答也含含糊糊，姜寒冰刀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他更加不耐烦。</p>
姜寒第一次先于他爸大吼，直呼其名：“姜书熠，你简直是个人渣。”</p>
姜寒毫无人道地把李昉给叫醒，顶着残月回到公司，空荡的大楼黑灯瞎火，两个人疾步走进办公室，翻出了公司近半年的所有材料和报表。</p>
公司主体经营权还在姜书熠手上握着，姜寒主管大大小小几个分类，总体的经营状况姜书熠想要瞒，他肯定不能第一时间知道。</p>
加上前一段时间出差，这边的业务全都放手了，再回来时又忙着和陆家人周旋，姜寒已经**乏术了。</p>
一堆文件散落在桌面上，姜寒颓然地陷进椅背。李昉坐在对面，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p>
公司的财务状况比他们来时想得更糟，财务报表上粉饰过太平，暴露的问题和缺口比实际的小得多。</p>
其实早在股票涨幅时姜寒就怀疑过，股票突然大涨，这之后的弯弯绕绕他没来得及深究，最坏的设想已然摆在他面前。</p>
经营状况出了问题，姜书熠拆东墙补西墙好几个月，结果越补漏洞越大，公司已经快成一个空壳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