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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p>
黑暗中，白乐摁亮了手机屏幕。</p>
他压抑住自己清嗓子的冲动，慢动作掏出裤兜里的手机，小心翼翼地点开关机键，差点被骤亮的屏幕闪瞎眼睛。</p>
“……”</p>
“……”</p>
他调了一下屏幕亮度，将手机调成静音，谨慎地将媒体音量拖到最左边，而后才在记事本上敲下：【15分钟了。】</p>
没有人说话，晦暗的光线里传来另一个人细微的呼吸声。</p>
【你觉得他们俩什么时候能完？】</p>
手机余光中伸出一只手，拿着他的手机敲下一个字。</p>
【等。】</p>
白乐：【你听得下去。】</p>
黑暗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拿手机。白乐挑了下眉，在屏幕上写道：【采访一下，请问柯耀阳同志您在听到自己队友为爱鼓掌——哪怕他们不大可能是真的鼓掌——的声音时，是怎样的心情？】</p>
柯耀阳：“……”</p>
拒绝接受采访的柯耀阳一把抢过白乐的手机，捏着他的下巴就上去啃了一口。</p>
事实证明没人喜欢听队友的墙角，哪怕这个墙角真实度不高，九成九是黎景仟和慕辰设的局，柯耀阳也不想猫在床底下听队里的尚未成年的小弟弟掐着嗓子“嗯嗯啊啊”。</p>
这太尴尬了，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的脚趾都能在地上抠出三室两厅。他甚至不敢想象黎景仟发现他和白乐躲在床下时的表情——那画面太美，柯耀阳选择死亡。</p>
更何况令人尴尬的不止是现状。</p>
他从白乐的唇上撤退，忐忑不安地听着上面的动静，余光瞟见白乐推过来的记事本上换了个说法，登时觉得背后一凉。</p>
【你有没有觉得上面的声音有点耳熟？】</p>
——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听出来。</p>
有那么一瞬间，柯耀阳想翻身滚出去一把扯出那个躲在衣柜里的小姑娘，他想着干脆被黎景仟发现算了，总好过白乐说出“这个声音好像是我的”要好。可他什么都没做，没有滚出床下也没有回答白乐的问题，只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躺在黑暗里，眼看着手机上多出另一行字。</p>
【是当年咱们出国时发生的事？】</p>
这行字很快被删掉，替换成一句：【你就是被这个威胁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