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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宿舍的时候，慕垂虹路过了齐烨的房间，想起自己还没有跟他提起周一的拍照，就过去敲他的房门：“齐烨，你在吗？”</p>
里面的人咚咚咚跑出来，把门打开。齐烨穿着套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睡衣，嘴里还**薯片，含糊不清地让他进来：“干啥啊？”</p>
“……你怎么又在吃薯片。”</p>
“我这不嚼点东西助兴嘛，来来来，我刚看了个开头，机动部队PTU，要不要一起看？”齐烨对他盛情邀请，慕垂虹这才发现他买了个投影仪，连着电脑，投在对面室友的墙上。床上还放了两个蓝牙音箱，一边一个，声音还挺立体。</p>
慕垂虹：“……您的生活过得挺滋润的。”</p>
“来啊一起啊，我这零食还多呢，看完再走看完再走。可乐要不要？”齐烨往床上一瘫，把手放在电脑空格键上，就等他一声令下就准备继续播放。</p>
“好，但是等一下，先问你个事，”他在齐烨的书桌边坐下，也拿了一片薯片，“你下周一有空吗，我跟学长商量了去拍reference，就在主楼拍，你可以一起去找找灵感。我们准备晚上一起吃个饭。”</p>
“哦，行啊，”齐烨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可乐，“可乐在冰箱你自己倒啊，料理台上那个白杯子是我的，洗过你可以用。我继续放了啊。”</p>
慕垂虹觉得这个人也是太随便了点：“……你也不问问具体情况吗？”</p>
“啊？拍个reference有啥好问的，我去了你指哪我打哪就行。”</p>
“……”慕垂虹脑海里冒出来网上的小姑娘经常说的“直男”二字。</p>
电影是在线播放，刚才被齐烨按了暂停，好像卡顿了一会儿，还没加载出来。齐烨趁着空当招呼他：“你要不要坐床上来？杵着干啥呢，你想啥呢？”</p>
慕垂虹很老实地回答：“想你为什么不问，到时候有没有大胸美女到场。”</p>
“……大胸美女是什么鬼？”齐烨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又不喜欢女的。”</p>
“……啊？？”</p>
“啊什么啊，我看起来很直吗？”齐烨更加莫名其妙，“……我虽然没有见人就出柜，但是我难道不是一看就…… 不直吗？”</p>
还有比你看起来更直的吗？？</p>
慕垂虹腹诽了一通，但没好意思说出来，打量了他几眼，愣没看出他哪里不直，做了个认输的动作：“那我是真没看出来，不好意思。”</p>
齐烨忍不住笑了一声，侧着脸凑过去给他看自己耳朵，他的几个黑色耳钉在慕垂虹面前blingbling的：“虽然也不算什么规矩吧，但我就右边耳朵戴了耳钉，这不是挺明显的吗。”</p>
“那真是……太明显了……”</p>
“怎么，你是不是歧视我啊？”齐烨故意露出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特委屈地看着他，“我要去report你，歧视少数群体。”</p>
“得了吧你，谁欺负谁还不知道呢，电影你还看不看了。”慕垂虹也笑了，推了他一把叫他赶紧放电影。</p>
他并不反感，更不歧视，只是有点惊讶。因为他确实没看出来，甚至觉得齐烨真的很“直男”。但他又觉得自己这么想也很无聊，就像齐烨说的，谁是什么群体没什么规矩可言。</p>
——毕竟他自己，在入学的网络性教育课程上，问卷调查里的“你认为你自己的性取向是什么”问题中，也选了questioning（不确定）这个选项。</p>
看完电影还不算太晚，慕垂虹干脆放纵了一下自己的作息，把电脑搬过来和齐烨一起熬了个夜，打了会儿游戏，到两三点才睡觉，周日也懒懒散散没做什么事情。</p>
周日晚上他检查了一下他崭新的相机，那块自带的电池充满了电，另外两块备用电池也充好了，他为了拍reference买的花也还新鲜着，生命蓬勃地待在他临时买的小花瓶里。</p>
把需要的东西都装进包里之后，柏璘正好给他发来消息：“明天三点见是吗？要我帮忙带点什么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