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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在收到“我寒假有计划了，没什么空闲时间，不好意思”。</p>
“操，有**什么计划啊，放假还有计划？”她十分没形象地连骂几句脏话，从Queen Size的大床上跳下来，踩着公寓里铺了一地的地毯，边往客厅走边发语音，“老李，你帮我问问有没有人知道慕垂虹在哪个宿舍的？老娘还不信约都约不出来了。”</p>
她自从和她的朋友放出话之后就没有过一点点进展，她甚至在朋友圈发自拍的频率都高了很多，但从来没等到慕垂虹给她点赞。她朋友们知道后还一阵嘲笑，说这可能是你搞不定的类型了，她恼羞成怒地骂回去，说他肯定不敢是给我点赞。</p>
……慕垂虹只是单纯地没看到而已。他除了过于无聊的时候会刷刷朋友圈，有什么重大事情了发发朋友圈，其他时候微信对他来说基本就是个短信工具。</p>
但是凯瑟琳没这么觉得。在她心里慕垂虹早就变成了一个“因为没见过女人，看到美女连赞都不敢点的书呆子”。毕竟她自诩自己的脸在学校也是数一数二的好看，也很会打扮，更不缺钱，还能有她搞不定的男人？慕垂虹那样，就叫不知好歹。</p>
她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又发了一条语音：“赶紧的帮我问了，我回头直接去他宿舍堵他。”</p>
Personal Project是个过于宽泛的话题，毕竟做什么、怎么做都是个人的选择，因此齐烨纠结得要命。冬假就那么短短的二十天，他又想画油画，又想搞雕塑，还想摄影，画马克笔，哪搞得过来。慕垂虹倒是没怎么纠结。他画了一学期老师要求的静物和风景，想到下学期还要接着画，就想在放假的时候换换口味，而且大二开始就要上插画系的专业课，所以他想画点相关的东西。</p>
他在脑内快速回忆了一遍帮柏璘复习的时候看到的内容，在心里有了主意。</p>
“你要学习Mucha？”齐烨有点惊讶，“画油画？这得找reference吧，有点难啊，模特去哪找啊？”</p>
“是啊，模特……我问问我学长吧。他应该比较有经验。”慕垂虹很自然地想到了柏璘，觉得他一定全都知道。</p>
“你还有老司机带你飞？那我画什么啊啊啊……”</p>
趁齐烨在一边纠结，慕垂虹问了问柏璘：“学长，我最近想做个personal project，想学习一下Art Nouveau时期的风格，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模特吗？”</p>
“Art Nouveau？找Alphonse Mucha画里那种模特？”</p>
柏璘问完又有点后悔，觉得对方一说Art Nouveau自己就很刻板地想起Mucha，感觉有点丢脸。结果慕垂虹说“是啊”，还发了个瞪大眼的兔子表情卖萌。</p>
柏璘觉得那个表情有点可爱，顺手存了下来，没怎么犹豫就回复：“其实我那个朋友他长得就很像Mucha画里的人，要不你直接拿他当reference？”</p>
慕垂虹半天没回复，柏璘仔细一想，发现自己说的话从头到脚透着奇怪，赶紧补上：“你要请专业模特我也可以给你几个我比较常用的网站……”</p>
“没事，”慕垂虹读了几遍，确信他说的是他那天提及的抑郁症的朋友，措了会儿辞，才发，“他方便的话你叫上他吧，大家一起吃个饭，我再带个朋友过去，热闹一点他可能心情会好点。”</p>
柏璘顿时觉得学弟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毕竟在人家问模特的时候上赶着把自己朋友推出去，感觉就像刻意要他帮忙来照顾他朋友一样。虽然他一听到Mucha的名字就觉得屠苏再适合不过了，但是他还真怕学弟觉得他假公济私。</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