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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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阵仗也不知道他是想赐死我还是想临幸我。</p>
我捂着鼻子满头雾水地坐下，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开口。</p>
明明是他叫我来的，却像是在等着我先动作。</p>
大概是准备试探我吧。</p>
我本来就不是万悯荒，也没打算装万悯荒，一脸问心无愧地看着他，怕又一次重演上回见面时的沉默无边，抢白道：“您……是要杀我，还是要睡我？”</p>
满溟欢一愣，显然是被我问懵了：“你说什么？”</p>
他显而易见地理解不了我的幽默，我只好重刷问句：“茶呢？”</p>
他听我开口问茶，像是没料到似的往旁边侧了侧头，我才看到茶已经在桌上沏好了，还冒着热气。</p>
我尴尬地捧起茶杯，借着闻香的动作细细在茶水中辨别了一下，没找见下毒的痕迹，便小口地抿了起来。</p>
“如何？”满溟欢问。</p>
我喝了二十多年罐装饮料，对茶艺这项传统文化一窍不通，品出来的全是涩味，只能强颜欢笑着点头：“好喝。”</p>
他怪怪地看了我一眼：“放在以往，这种茶叶万司法一向是看不上的。”</p>
猜也能猜到是这样，我端正了坐姿，朗声道：“这世间万物，每样东西都有他美好的地方和存在的意义，我们要学会从细处——“</p>
满溟欢眼色沉沉地一抬手，我立刻噤了声，安静如鸡地牛饮杯中茶水。</p>
他大概是调整了一会心情，看我埋头喝茶不说话，又道：“最近新到了一批保存得极好的尸体，肤质骨质都实属上乘，不知万司法有没有兴趣？”</p>
万悯荒还好这口？！</p>
我大惊失色，差点没跳起来，连连摆手：“没性趣没性趣，我喜欢活的。“</p>
“……“</p>
满溟欢一口气咽不下去似的看着我，半天才道：“……这批尸体，多是官家少爷小姐，自幼保养得当，肤质细腻，刺上图案后大可做鼓面，小可做灯罩，骨骼也秀丽，打磨疏通之后可以做成骨笛——”</p>
他前半段还说得语气僵硬，后面愈说愈自然，就差眉开眼笑了，一副“母猪全身都是宝”的口吻，把我听得心惊肉跳，决定回去之后就把万悯荒房内那些花纹繁复的皮质灯具全都找个地方给埋了。</p>
我打断他：“教主……”</p>
他抬眼看我：“嗯？”</p>
“您……还是自己留着欣赏？”我婉拒道，怕惹他生气，还送了个诚恳温和的笑。</p>
他的脸色蓦地一暗，没等我来得及心慌，便听他似有些恍惚地道：“不知现在的万司法，都想要些什么？”</p>
这是个好问题。</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