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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定神喊道：“大人？”</p>
“肖沐。”</p>
他语调冰冷，透彻寒骨。</p>
他近在几步之内，却如遥远天边。</p>
“属下在！”</p>
明白要来的终究逃不过，我跪下。</p>
“你究竟是何人？”</p>
缓缓转过身来，他的眼神不带丝毫温度审视我。</p>
他神色陌生，充满威慑。</p>
他眼神疏离，严肃深沉。</p>
黑暗的笼罩像无法逃脱的命运。</p>
他面若寒霜不再给我任何试图回避的可能，语气如此疏冷萧索，像是在盘问一个陌生人。</p>
“属下肖沐，京城城西人士，父亲肖常，已故。母亲……”</p>
接受将要到来的崩裂，我反而平静下来，不再恐慌，淡然回答。</p>
“住嘴！”他脸色翻涌上难耐，阴冷地说：“不要给我背这些假的。”</p>
是的，在他看来，从我接近他身边起，</p>
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p>
都是有目的的。</p>
虽然曾奋不顾身的护他，也成了不择手段取得信任的筹码。</p>
上次和师傅对话被撞见后，他更加肯定自己的直觉。</p>
所以对我的态度从试探变成了防范。</p>
现在我的漏洞百出更成了把柄，愈加让他确定了以往的判断。</p>
“不是假的。”我垂下头回话。</p>
“你混入禁军府，接近我身边目的何在？”他继续问。</p>
“为保护大人。”我面无表情回答，然而心在滴泪。</p>
哼哼，他冷笑两声。</p>
“你觉得你能保护谁？”犀利眸光盯着我的胳膊，“连你自己都保护不了。”</p>
“属下……失职，请大人责罚！”咬了咬唇，我头也不抬地说。</p>
“上次来的到底是何人？”他一步步向我逼近。</p>
他问得是师傅来被发现那次，不是都告诉他了？</p>
“是属下师傅。”我顿了顿说。</p>
被他强势逼近的压迫摄得惊心，明明说的实话为何我却如此仓惶难安。</p>
是因为他眼底的寒意还是绷紧的面庞？</p>
因他的言辞打击还是无法信任的冰冷。</p>
“你昨夜去档案库做什么？”他忽然就下了定论。</p>
怔住，难道就凭胳膊受伤就认定是我吗？</p>
这个时候无论多么惊慌，不能承认。</p>
我垂死挣扎。</p>
“属下，不明白大人说什么。”我回答着，手指紧紧扣着膝头，心头骇然失律。</p>
“你好样的！”</p>
舟统领怒极反笑，伸手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一叠衣服。</p>
“那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p>
脑子一炸，混乱。</p>
昨夜脱下来带血的衣服根本来不及藏，被他找到了。</p>
如同一注冰水从头顶灌下，我从头凉到脚。</p>
咬唇不语，在证据面前什么都是废话！</p>
“……”</p>
闭上眼，感觉再怎样都不会有爱了，多说也无益。</p>
“你究竟何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