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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澄没动。</p>
严廷晔抱着人放到床上，那床真软，让人深深地陷落在里面。父亲就覆身在上方，两厢对视，方澄有些羞赧。</p>
只见他哭红的眼睛，瘦削的脸颊，格外可怜些。父亲摸了摸他的头发：“乖，快睡吧。我就在你身边。”</p>
方澄抓着被角，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又想确定他还在不在似的睁眼。父亲对他微微一笑，他总算放心的睡去了。</p>
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p>
仿佛从筋疲力尽疲于奔命的日子里脱胎换骨，一下子洗尽精髓，如释重负。人变得很轻很轻，梦又香又沉。</p>
半夜还是被男人抱着洗了个澡，周身都卸下疲累，轻松许多。他被摆弄着四肢毫无所觉，仿佛一直陷落在梦里，怎么都醒不过来。</p>
他太累了，太累了……</p>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窗帘都遮盖着，有丝丝月光透进来，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他头钝痛，身体懒怠，嘶哑着声音喊：“爸，爸爸……”</p>
严廷晔一愣，也跟着醒了过来：“我在这，澄澄你要什么？”</p>
“我想喝水。”</p>
严廷晔忙倒了一杯水过来。方澄扶着杯子喝了。</p>
连喝了三杯才缓过一口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已经换过睡衣，柔软的料子贴在身上，又暖又软。他呆愣着，严廷晔也不说话，他埋过头继续睡。</p>
严廷晔道：“饿了吗？要吃饭吗？”</p>
方澄摇头。</p>
“还难受吗？发不发烧？”</p>
父亲的额头贴着他的额头试温度，呼吸的热气交融在一起，他的脸莫名的烫。</p>
“有点烫，我去拿药。”</p>
他拉住男人的衣角：“别去。”</p>
“嗯？”</p>
“你上来，抱着我。”</p>
严廷晔犹豫了一会，确定他是真的需要他。掀开被子将孩子搂进了怀里。</p>
方澄寻找了个熨贴的位置靠着，闭上眼睛享受此刻的温存。</p>
被子里温度很高，不一会就汗湿了两人的衣裳。孩子的脑袋顶着他的下颌，又香又软的身体就靠在他的怀里，脖颈间泛着潮湿的汗味，呼吸都是他的气息，这很难让男人不心猿意马。</p>
他竭力控制着，压抑着，方澄还不舒服地在他怀里蹭啊蹭。没一会，被子里的两人都被汗湿透了，方澄也觉得热，可他不愿意出来，就这么呆着。时间过去的越久，越无法忍耐，渐渐地，方澄也感觉出异样。</p>
他心惊肉跳，仿佛被烫着了一般。严廷晔本能地撤后。方澄又抓住他的手，他不想失去温暖，可他不愿意拿这个来交换。</p>
严廷晔吻了吻他的头发，气息紊乱：“宝宝，放开我。”</p>
方澄抱紧他的手臂，闭上眼，装作不知。严廷晔叹了口气，只好维持现状不动。可苦的不只是他，方澄也觉出了内心的骚动。两人胸膛贴着，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热，胸腔的起伏连在一起，声音大得都能听见。可他偏偏倔强地不肯动，死死的压抑，牙齿咬住嘴唇，被火灼烧得双眼通红。</p>
严廷晔耐心地劝导：“爸爸不看，不听，你自己弄。”</p>
“不！”</p>
他哽咽地摇头，可恨的自己。</p>
严廷晔吻着他的脖子，他情动地仰起脸庞，听着磁性的声音：“爸爸帮你弄好吗？”</p>
他拼命摇头。</p>
“这只是因为你不舒服，爸爸帮你。这是一个特例，每个人不舒服了都需要疏导，爸爸不会伤害你的，好吗？”</p>
父亲的声音贴着耳朵送进来，他的身子都软了。身体里很渴很渴，很想要很想要，耳朵很烫很麻。</p>
他呻吟地贴紧背后的身体，被那句“相信我，相信爸爸”不停蛊惑着，他张开嘴，咬住父亲的一根手指。</p>
然后，男人的手就这样伸了进来。</p>
这一次，没有隔阂，没有恐惧，只有温暖舒适的包围和幸福满胀的充盈。深色的床上赤裸的两人缠绵，一直弄到很晚很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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