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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澄从倒悬的视野里看着男人脚步走动：“吃糖呀，吃糖开心！”</p>
严廷晔从桌上拿了一只糖果，撕开包装，塞进他的嘴里：“好了吗？充完电了吗？”</p>
方澄把糖吐出来：“没有，当机了！需要更大的电量！”</p>
男人一笑，低头对着仰着的脑袋一吻。轻吻落在额头，男孩霎时暴起，扒着他的脸对着嘴亲上去。两人双唇相接，便是吸盘一样紧紧吸住，压抑了一晚的欲｀望排山倒海涌来，他们急迫地接吻，方澄亲得啧啧有声，扭转着角度深入，汲取更多的甜味。严廷晔蓦然一停，按着他的肩推开，唇间拉出一条长长的黏丝，男孩失魂落魄地问：“怎么了……”</p>
他挺起的胸膛还想要，想要更多。</p>
男人低哑的声音道：“该出门了。”</p>
来生日宴会的人很多，家里爷爷奶奶，或近或远的亲戚，方澄的同学、老师，加上严廷晔前辈同事，社交场上的人。严廷晔几乎把能请到的都请来了，众星捧月一般，给了方澄最盛大热闹的生日。宋靖和他媳妇也来了，带着他们孩子。九岁的宋满满是个胖嘟嘟的小子，热衷于打王者荣耀，很快就加入到孩子堆里去了。严廷晔忙得**乏术，宋靖过去道：“怎么样，这段时间还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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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廷晔道：“还好吧。”</p>
“看你脸色不好啊。”</p>
“忙得，看这一大摊子事。”</p>
宋靖笑道：“我可只准你两天假啊，回头就赶紧给我上班去。”</p>
“当然。”</p>
“有了孩子也别把心思都放他身上。有时候孩子需要放养，看我们家那小子，什么都不用管，他自己玩得欢着呢。”</p>
严廷晔苦笑。方澄早脱离了孩子的世界，看那群闹哄哄凑堆玩的小屁孩就觉得幼稚。</p>
他粘过来，靠在男人怀里撒娇：“你帮我把蛋糕切开。”</p>
严廷晔半搂着他，给他抚平衣服的褶皱：“今天吃太多了，晚会再吃。”</p>
“我不要啊，你说海盗船长归我的！你说话不算数啊！”</p>
方澄不满意地瞪着他，满手的奶油糊在男人脸上，看他出丑哈哈大笑。</p>
严廷晔训斥着他：“别闹。”</p>
“偏闹，偏闹。”</p>
周莉莉不知道从哪跑了过来：“严鸣，你说你有外星人电脑，电脑呢，拿出来让我看看！”</p>
方澄正在男人怀里蹦着，严廷晔抓住他四面挥来的双手，牢牢握住，谴责地道：“和莉莉去玩吧，楼上有你的礼物。”</p>
男孩眨着眼：“什么礼物？”</p>
严廷晔笑道：“你喜欢的，去吧。”</p>
男孩狐疑地盯着他，忽然飞快地往楼上跑。周莉莉挪动着身躯后面追：“你跑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啊！”</p>
孩子终于走了，严廷晔轻舒一口气。宋靖感觉两人说不出的怪异：“你也太宠着他了，多么大了，还和小孩一样哄。”</p>
严廷晔苦笑：“我只有他了。”</p>
楼上方澄去拆礼物，全班的同学来了一大半，杨珣、徐家明自然也来了，还有仇视他的程思艾。他这段时间没精力搅和他们之间的事，放任女孩对他的敌意，享受被人嫉妒的感觉。他觉得这样与众不同，觉得自己是主角，充满存在感。他享受这种被人瞩目的**。</p>
杨珣也来看外星人电脑，周莉莉夸张地连声赞叹：“你爸对你也太好了吧！这么贵的玩意都给你买！”</p>
别人家的爸爸，周莉莉嘤嘤嘤，握紧小拳头。</p>
方澄嗤笑，他们家这样的玩意多了去。男人为了讨好他，天上的星星也能给他摘下来。</p>
他急着到处找礼物，杨珣玩了会电脑，对游戏不感兴趣。问他：“找什么呢？”</p>
“我爸给我的礼物。”</p>
“我帮你找。”</p>
“谢啦。”</p>
方澄拍了一下他的肩，杨珣不自在地别开脸：“没什么。”</p>
周莉莉在那大呼小叫，方澄翻箱倒柜找东西，男人按图索骥，安排了一个又一个任务让他闯。他没耐心，幸好杨珣在旁，智商高，脑子就是好使，没一会就让他找到最后的秘密。</p>
方澄满怀期待地飞奔上楼，在顶层房间，摆着一架偌大的三角钢琴，黑亮的琴身发着光，每一个琴键，黑白分明，错落有致，泛着晶莹的光泽。</p>
方澄的心从巅峰上落下来，徒剩一片尘土。他转过身对杨珣道：“想不想玩个游戏？”</p>
严廷晔在楼下忙碌，到开餐时间了，方澄还没下来。</p>
主人公不到，其他的客人也没法就餐。严廷晔上楼找人，周莉莉还蹲在床边玩电脑，如痴如醉。胡乱答应了男人一声，楼上一指。严廷晔笑道：“莉莉也下楼吃饭吧，电脑过会还可以玩。”</p>
“唔，好吧。”周莉莉恋恋不舍地离开，一步三回头。</p>
严廷晔笑叹一声，转而上到三层。这边的房间是他为方澄特意准备出来的，他为方澄做了许多未来的憧憬，他希望他茁壮成长，能够多认识一下这个世界，有很多美好的事物在等着他去探索。他希望他健康、快乐，而不仅仅局限于和他的这点事情上，把目光和注意力放远了看，也许会开心许多。</p>
然而让他完全意外的是，方澄根本就没有按照他的步伐走，他认为这是背叛、欺骗，故意和他作对。他用一种极端的方式报复他。</p>
严廷晔推开门，笑容渐渐凝结在脸上，他看到他的孩子在和一个男孩接吻。他把高大的男孩推在墙上，用舌头顶开他的牙齿，像探索他的父亲一样，充满好奇与热情，去探索另外一个陌生男性。他的舌头与男孩交缠，但这次他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鸟，他熟练地引导他、诱惑他，亲得那个男孩脸庞胀红，腿发软，僵硬的手臂不知道该怎么推拒。</p>
而他痴痴一笑，从那湿热的口腔中退出来扭头对父亲道：“要开饭了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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