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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廷晔发疯一般地吻他，“宝宝，爸爸爱你……”</p>
他被男人狂风暴雨一般的吻侵袭，吻遍全身，连脚趾都不曾放过。他被男人放在心尖上疼爱，**着敏感的脚心，舒服地喟叹出声。</p>
“嗯……嗯……啊……”</p>
两人做完一轮，方澄贪恋地趴在男人胸口。他伸出舌头迷恋地舔了舔，腥甜浓稠，他喜欢上了这种味道。</p>
严廷晔搂抱着孩子沉沉地望着天花板，他的灵魂飘在云端，身体却是死硬的。记忆深处不断闪回着那个画面，他看到很多孩子排着队走出院子，堵塞的车流，拥挤的人群，密密麻麻包围了院墙。他因为工作忙，把孩子丢给了祝琴。祝琴丢给了姥姥姥爷，插班送去了一家普通幼儿园。他们在街头争吵，祝琴质问他那天带去吃饭的男人是谁。女人尖锐的叫声在街头爆开，四面八方唾弃质疑的眼光。两人一路走一路争执，祝琴要带着孩子走，他上前追，蓦然看到孩子跟在一群大孩子后面过了斑马线，那身影揣着小包欢脱跳跃地，堪堪与他擦身而过。他叫祝琴，女人却已经疯了，跑进院子抢孩子。他两头大，汹涌而来的人群，把他淹没。他开着车到处找，那一蹦一跳的孩童身影却已经远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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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苦地埋在方澄颈间：“鸣鸣，是爸爸不好，爸爸错了。”</p>
方澄被他箍得太紧，紧得都开始疼了，他使劲挣开男人的双臂，黑暗中打到男人脸上，触手一片潮湿。不知道是汗还是什么。</p>
男孩诧异道：“你怎么了……”</p>
严廷晔起身，什么都没说，给孩子掖好被角，到楼下抽烟去了。</p>
他太焦虑、太焦虑了。</p>
来到严家一年，方澄的十八岁生日也到了。早几个月之前，严廷晔就在准备，他定了巨大的三层翻糖蛋糕，家里全部装饰一新。前一晚，男人和阿姨还在厨房忙着第二天的食材。以方澄最爱的动画人物为主题，模拟了海底环境。天花板散布星光般的蓝色彩灯，扎了气球、花墙，各种海底动物游弋投影在其中。连楼梯上都绑了彩带，大厅两列桌椅，搭了一个小小的舞台。成套的杯盘、蛋糕、花束星罗棋布，精致可爱，宛如一个梦幻的童话王国。</p>
厨房烤箱的蛋挞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房子里还有进进出出的人忙活。方澄嚼着粘牙的软糖，从阳台垫脚往下面望。他的父亲在灯火通明的院子里指挥着工人清理着花园，院子里花木凋零，实在没什么可修剪的。然而，男人始终不满意，一直盯着工人赶工，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p>
他想睡觉了。</p>
对第二天生**毫无兴趣，他嫌外面吵，而男人这么晚了，还不上来睡觉！</p>
“爸爸！”</p>
他在阳台上喊他。</p>
“哎，澄澄。”严廷晔答应着他，挽起袖子亲自拔腐烂的花枝。</p>
“睡觉了！”</p>
“你先睡，爸爸还有些事要忙。去，快去睡吧，外面冷。”</p>
方澄愤恨地咬牙，他明知道他没有他就睡不着。</p>
“爸爸陪。”</p>
“快进去，站外面感冒了！”</p>
“不要，要你陪。”</p>
男人没理他，和工人商量事情去了。方澄光着脚往楼下跑，他只穿了单薄的睡衣就跑出来了。严廷晔一看，将他呵斥在门内：“别往外跑！回去！”</p>
方澄不管，三两步窜到他怀里。男人一把将他抱怀里，大手包住他的脚丫，训斥他：“冷不冷，你就跑出来。”</p>
方澄嘻嘻笑：“这不有你么。”</p>
孩子霸占着他，他也没法做下去了。抱着他到房间，到浴室洗了脚，仔细给他穿了厚袜子，抱到床上去。男孩拉住他的衣服：“你又要走？”</p>
严廷晔道：“不走，我去给人家结工钱。”</p>
“好，我等你。”</p>
男孩跃跃欲试，窜进被子里脱得光溜溜的等他。</p>
男人送走了其他人，整栋房子忽然安静下来。灯光一盏一盏灭掉，男人迈着沉重的步伐隐在晦暗里，楼上只剩门缝里朦胧的光亮，幽幽地淌出来。</p>
方澄紧张地抓着床单，今晚他一定要做到最后一步。</p>
他把最后一层**脱掉，脚胡乱蹬着把那层布料踩下去，心脏忽然急促地跳起来。</p>
那道门缝仿佛一个神秘的入口，充满了迷人的魅力。男人被这股莫名的吸引力牵引着，手放在了门把上。他知道他一旦打开，便启开了潘多拉魔盒，世界颠倒，情热翻滚，像之前的那许多个晚上，他压倒他，进入他，与他颠倒乾坤纠缠在一起。这可怕的画面在他脑海一闪，他头痛欲裂，男孩听到一门之外的脚步声停下来，门把轻声一响，似乎有什么放在上面又收了回去，他着急地脱口而出：“爸……”</p>
“澄澄，很晚了。爸爸就不进来了。”</p>
“严廷晔！”</p>
方澄厉声道。</p>
男人甚至帮他关好了门，徐步走下了楼，到楼下客房睡去了。</p>
他防他防得那么严，难道那个狐狸精魅力就那么大，让他放不开手？</p>
翌日早上，方澄早早就爬起来了，跑到男人房里堵他。然而严廷晔比他起得更早，在客厅做最后的准备。</p>
“澄澄穿好衣服，我们现在去接爷爷奶奶。”男人忙着招呼他。</p>
“不去。”</p>
方澄一脸不满，翘起二郎腿搭在桌沿上，脑袋悬空歪在椅背，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p>
而男人精神振奋，穿了新衣服，精良的料子，剪裁得当，也让他增添了一份帅气。</p>
陆陆续续钟点工们就要来了，而他们还要去接爷爷奶奶，路上去拿蛋糕，零碎的小事情不少。男人叫他：“快去，听话。”</p>
方澄摇着头：“不去，不开心。”</p>
严廷晔笑：“那怎么才开心？”</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