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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嘈杂的声音，程然微微皱了皱眉。他真不知道林总监带他来的目的是什么，酒桌上，那些人听得进去他说的话吗？</p>
林总监的酒量是可以的，在他喝得比较频繁的时候，程然会帮他解一下围。他把合同拿出来，试图跟合作方聊一聊，但是并没有人听他说。</p>
投资方的人多，虽说林总监是王者，但带着他这个青铜，也是不行的。</p>
到后来，林总监喝趴下了。</p>
投资方叫叫嚷嚷的，不肯罢休，非得继续灌。</p>
秦予进来的时候，程然正拿着合同跟合作方的一个高层解释，他脸很红，说话也很慢。</p>
对方似乎没什么耐性，拿着酒杯就往他嘴里灌。</p>
“挺热闹啊，在隔壁都听见你们这边儿动静儿了！”秦予站在门口，倚在门框边。脖子上的领带有些松散，一双眼睛也不像平时那么澄亮，看样子也没少喝。</p>
“哟，这谁啊，秦总，真是巧了！”刚才还忙着灌程然酒的那位晃着胖胖的身体就站了起来，伸手迎上去。</p>
秦予在他走过来之前，不着痕迹地躲开，然后进了包厢，看向林总监：“林叔叔，您可不地道啊！”</p>
林总监真喝多了，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笑着问：“小予啊，这话从何说起啊？”</p>
“是我的事儿比不上王总的重要啊，还是咱们这叔侄关系不够亲啊？好好的派给我的设计师给拉这儿来了，倒给我分了个助理。林叔叔，您给说说，怎么个理儿？”秦予没坐下，垂着眼睛看林总监，脸上也没什么表情。</p>
“小予，这话说哪儿去了！”林总监起身，脸色也有点儿尴尬。</p>
秦予这话听着还挺客气，但事实上已经有些过了。</p>
“就是的，林总，监，这事儿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合作方说着急忙叫程然，“小程来小程，谈工作要紧，快跟秦总过去。”</p>
其实从秦予进来开始程然就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p>
这会儿被催促，他还一直低着头，没说话。</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