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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予看了程然一眼，回道：“好啊，如果程设计真像林叔叔您说得这么专业，那建影院的事儿，就交给你们事务所。其实我也不想这么麻烦弄什么竞标，您跟我爸的交情我也知道。不过现在有水平的公司很多，专业点儿的，我们也放心。”</p>
“没错，秦总真是有福气，有你这么个优秀的儿子。”林总监笑道。</p>
秦予勾了勾唇角，端起酒杯看向程然：“那就这么说，程设计，我那房子就交给你了。”</p>
“您放心。”程然也端起了酒杯。</p>
辛辣的味道从喉咙蔓延至胸口，最终落在胃里，慢慢灼烧。程然微微皱眉，安静地坐在秦予的身边。</p>
接下来他们没有再谈公事，就聊一些琐碎的事儿。程然本来也没什么话，他偶尔会夹菜，大多时候还是安静地听他们说话。秦予酒杯空了，他会起身帮他倒满。</p>
但是那一杯之后，秦予没再跟他喝过。</p>
也许是太无聊了，程然观察过，秦予一共喝了大概半瓶。这个酒量比他强太多了。而且不是离得近能闻得到秦予身上的酒味，就看脸来说，秦予根本不像是喝酒了。</p>
吃过饭已经快十一点了，林总监提出唱歌。程然其实不想去，但林总监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必须去。</p>
进KTV的时候，他落在了后边。陈楠跟他说话，他才注意到原来陈楠一直在他旁边。</p>
“程然，前几年小予一直在找你，你知道吗？”陈楠问他。</p>
程然点了点头：“嗯，知道，不过后来不是就不找了吗？现在大家都过得很好，就不要提以前的事了。”</p>
陈楠看了他一会儿，回道：“那时候我对你说的那些话……”</p>
“楠哥，路是我自己选的。不管是六年前还是现在，我都要谢谢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我现在，真的很好。”程然打断了他。</p>
陈楠没再说话，直到快进了包厢，他才说了一句：“你好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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