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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一触即松，程然微微有些走神，手放下后他不动声色地掐了掐手心，强迫自己淡定下来。</p>
“这话说得不准确，我们认识那会儿，我还不是秦总。”秦予淡淡笑了笑，语调也没有什么起伏。</p>
程然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虽是熟悉的，但他又像是不认识了。他努力了一下，却怎么也没办法把眼前的人和六年前重合。</p>
他瘦了很多，五官更显棱角，也更显得冷清。举手投足间，都是矜贵。</p>
程然忽然觉得，那个总他笑着耍赖，对他撒娇，说小然然我想你了的人，像是他臆想出来的。</p>
如今的秦予，只是跟他平淡的寒暄，仿佛真的就是见到了很久不见的朋友。</p>
“秦总说的是。”程然微笑着点头。</p>
“我没想到你们认识啊，这真是太好了。”林总监让秦予坐在了程然旁边。</p>
秦予坐下后，程然也跟着坐下来。抬眼间恰好对上陈楠看过来的眼神，他微微点了点头，陈楠则对他笑了笑。</p>
服务员很快上菜，林总监在桌子下边踢了踢程然。程然会意，拿过白酒给秦予倒了一杯，他能感觉到在他倒酒的时候秦予在看他。酒倒完，他侧眸去看，秦予的视线也没有挪开，只是问他：“要跟我喝？”</p>
“我先敬秦总一杯。”程然端起了自己的酒杯。</p>
秦予忽然笑了笑，说道：“程设计师年纪轻轻就能跟着高层应酬了，想必酒量了得。不过我酒量一般，今天来也没打算多喝，家里管得紧。”</p>
程然握着酒杯的手下意识握紧，但依旧笑着看秦予：“秦总误会了，我酒量也不好。因为其他同事都有事，所以林总监让我来的。想着等会儿如果提起建筑方面的事，我可以帮您解惑。”</p>
他这一番话说得礼貌客气，实在让人挑不出错来。</p>
“对，小程可是G大建筑系毕业的，专业能力不用说。小予，我听你爸爸说，你好像有婚房要装修是吧？不如让程然看看？”林总监插话道。</p>
程然依旧端着酒杯站在那儿，视线落在刚刚他拿过的酒杯上，一瞬不瞬。</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