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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程然的印象里，从搬到这个出租屋开始，他是就没怎么睡好过。夏天很热，小风扇几乎没什么作用。而冬天又很冷，冷到他从来就没有捂暖过被窝。吃早饭的时候，他都还在回味着昨天温暖的被窝，神情都变得柔和了很多。</p>
“想什么呢？”秦予在对面用手点了点他的鼻尖。</p>
程然回神，下意识看过去，恰好对上了秦予似笑非笑的眼睛。</p>
“知道你这样子像在干什么吗？”秦予问他。</p>
程然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不过心里也有预感秦予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p>
“思春呐！”秦予凑到他耳边，声音很低。</p>
程然推开他，白了他一眼回道：“只有你会想到那儿，满脑子黄色颜料。”</p>
秦予笑出声来：“这就黄了？等晚上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黄。”</p>
“我不想见识。”程然再次把他推开，脸颊有些红。</p>
相处久了，对于秦予每次的撩拨，他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总是炸毛了。</p>
“昨晚肖老师找我，说想让你参加今天晚上的演出。”程然岔开了话题。</p>
秦予挑了挑眉，回道：“那你怎么说？”</p>
“我能怎么说？这是你的事，我又不能替你做决定。”程然说。</p>
“你可以啊！你明知道，我什么都听你的。”秦予笑道。</p>
程然摇了摇头：“别说你不可能都听我的，就算真的听，我也不会那么做。我有什么权利，让你做你不喜欢做的事？”</p>
秦予眸光微山，嘴角的笑意加深，他说：“只要你想让我做的，我就不勉强，也不会不喜欢。”</p>
程然撇了撇嘴，没再说话。</p>
“好不容易放一天假，想去哪里？”秦予问他。</p>
程然咬了一口茶鸡蛋，回道：“复习，做题。”</p>
“宝贝儿，这一学期才放几天假？整天都趴在学校，要学傻了。”秦予叹气。</p>
程然把粥喝完，拿纸巾擦了擦嘴，很认真地回道：“马上要高三了。”</p>
“但是小然然，你可是学霸呢。”秦予笑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