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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岁忧原本是个道士,精通六爻之术,又本着打架的最佳选择就是群殴的原则,工于研究阵法,所创的虚盈阵法集阵法之大成,变化多端匪夷所思,后来开山立派,是臧明教的开山祖师。</p>
自古阵法和兵法就是亲哥俩,可庙堂与江湖从来泾渭分明,于是当年尉昂为了光明正大地偷师学艺曾经拜入过百岁忧门下,后来让人家发现了,给人打了一顿轰出了师门,后来尉昂重回军中也没跟谁提过这一段,也算是江湖事江湖了。</p>
“百岁忧原本是个极赤诚良善之人,现今到晚年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转了性子,行事愈发阴诡偏激,连带着江湖中人也不大愿意与其交往。”尉尘道。</p>
其实尉尘最后这句话还特地润色得委婉了些,原本臧明教一个小教派光凭阵法就混得风生水起甚至还引得朝堂第一武将世家来偷师就很遭人妒忌,只不过碍着所谓正派作为啦不下面子去排挤,这回可好,现成的把柄送进了人家的手里,世人最爱落井下石,抓住半分德不配位的影子就要人人淬上一口,故而如今臧明教的江湖地位尴尬至极,是两面不是人里外不讨好。</p>
傅红绫思前想后把原委串起来琢磨了琢磨,拿起筷子拨拉了两下面汤上漂浮的那几根菜叶子,心道,“我觉得还是赖你爹。”不过她自认做人还是有些底线的,从来不做当面论人父母这种事,转而问道,“你怎么确定那个李掌柜就是百岁忧的弟子?”</p>
“你看没看见绸缎庄门口有口井?”尉尘不答反问。</p>
“看见了,”傅红绫回道,“那口井开得可不太吉利。”</p>
“可绸缎庄生意却很好,”尉尘往杯子里到了些水,手指蘸着水在桌面上划了几道,“京城附近的河川走势我还算比较熟,龙脉在这附近应当有分支,李掌柜必是用什么方法使井连上了龙脉分支,将大凶转为了大吉,可见这位精通六爻八卦。”</p>
傅红绫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这随便一个有点道行的风水先生就想得出来吧。”</p>
尉尘点点头,“是,但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李掌柜左手虎口有茧,半月前尉昂就得了信,百岁忧的大弟子李非桑进了京,这位大弟子恰好使得一手左手剑。”</p>
尉尘一番话听得傅红绫想啐他一口,感情是听了别人墙角然后来这儿装模作样地一顿分析,但由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啐他“听自己爹墙角”还是“装大尾巴狼”,便钉在了原地,硬生生地化成了个哑口无言的纸老虎,倒是尉尘对这个反应十分满意,认为傅红绫是折服在了自己精湛的推理之下。</p>
赶在两人相对无言的空档里,就瞧着方才绸缎庄里那个指点他们“斗鹌鹑”的小伙计朝这边跑了过来,站在街角观望了片刻,似乎是在找什么人,下一瞬跟尉尘对上了视线,又一路小跑朝他们奔了过来。</p>
“大人,我家掌柜让小的把这封信转交给您。”小伙计话是对着尉尘说的,信却递向了傅红绫,显然是把她当成了尉尘贴身带着的婢女,也好在她今天没扮什么风尘,要不然这封信要不要递给她,伙计估摸着还得掂量掂量。</p>
傅红绫只爱好恶心尉尘,从来不当着别人下过他的面子,见信封递过来便从善如流地接下,还福了福身子算是道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