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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小青菜，黄瓜，三样蔬菜，然后我还要买点鸡翅，我知道你不喜欢吃肥肉不然就可以做红烧肉了……”顾则笑停了一下，“我还没想好汤用什么做。”</p>
居然全是自己喜欢吃的，唐楚凡愣了一下，嬉皮笑脸地凑上去，“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吃肥肉？”</p>
这个人“不好意思”的劲儿都过去了，现在开始会“臭不要脸”了。顾则笑故意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你猜”</p>
其实是之前在食堂，看到唐楚凡一脸嫌弃地把刀削面臊子里的肥肉丁都挑出来了。学校食堂的刀削面非常好吃，关键就在于臊子做得好，里面是肉丁，胡萝卜丁和香菇丁，都切得很小，尤其是肉丁，比筷子尖儿还细，难为唐楚凡弄了半天，眼睛都快看成斗鸡眼，实在是惹人注意。</p>
顾则笑其实非常在意唐楚凡，但是他不大想说，免得唐楚凡蹬鼻子上脸。</p>
唐楚凡自己琢磨了个**不离十，心里美滋滋，“我想吃虾仁。”</p>
“好办，上次买了，还堆在速冻箱里呢。”顾则笑弯着腰看土豆上的虫眼，挑了两个大小适中的，放进袋子里，递给摊主称重。</p>
这年头菜市场也不稀罕零钱了，都是手机扫码支付，唐楚凡蹭吃蹭喝的觉悟很高，没等顾则笑把手机掏出来，就已经把钱付好了。</p>
挑黄瓜的时候，唐楚凡故意指着最粗最长的那个，“我觉得你比较适合这个。”</p>
顾则笑拍开他的手，拿起一根快弯成圈，顶端还有黄色小花的黄瓜，“你，这个。”</p>
最后两个人还是选了两根根有点弯的，带刺的，摸起来硬硬的黄瓜。</p>
两个人提着满手的菜从菜市场出来，慢慢悠悠地往顾则笑家去，三月份，天暗得早，五点多，已经是漫天红霞，顾则笑眯了眯眼睛，霞光从侧面打过来，唐楚凡可以看到顾则笑脸颊上的一层小绒毛，眼帘低垂，上睫毛和下睫毛靠的很近……</p>
他忽然心动不已。不假思索地偏头，嘴唇在脸颊上擦过。</p>
嘴唇有点干，顾则笑脸颊上有点汗。顾则笑只觉得脸上轻轻擦过一个干涩的东西，一下子反应过来，睫毛颤了颤，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周围，但没有躲开。</p>
“好想亲你啊。”唐楚凡舔了舔嘴唇，发出一声欲求不满的喟叹。</p>
“在这里？”周围全是蒙着灰电动车，前面不远还有一段路在施工，挖掘机的声音在空气中地面上肆意传播，带着黄色安全帽的工人，推着装水泥的小车，灰扑扑的，公交车从身侧开过，带起一串尾气。非机动车更加毫无章法可言，擦着公交车过去，留下一个挑衅的眼神，司机不服气，转弯不减速，给路人表演一手漂移。</p>
然而唐楚凡说，“在这里。”</p>
在这个世界的烟火里。</p>
在最灿烂的晚霞里。</p>
在这个城市的喧嚣里。</p>
顾则笑愣了一下，把手上的塑料袋递过去，“你先拿一下。”</p>
唐楚凡不明所以，接着，等着，之间顾则笑把校服的帽子戴上，帽子是蓝色的，偏大，顾则笑特地扯了扯，保证自己的脸完全埋在帽子的阴影里，接着把唐楚凡卫衣的兜帽也给他戴上，特地抽了抽松紧绳，变装完毕后，又把塑料袋提回来，“动作快点。”</p>
唐楚凡反而心虚，飞快地瞟了一眼四周，低头。</p>
帽子挡住了两个人的脸，也挡住了所有的动作，嘴唇相触，唐楚凡有贼心没贼胆，就想蜻蜓点水一下就好，顾则笑在他推开的瞬间，露出一点舌尖。</p>
在他干燥的嘴唇上轻轻地舔了一下。</p>
“！”唐楚凡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还是很干，唯有中间一点地方是润润的，顾则笑把帽子甩下来，似笑非笑地看他。</p>
顾则笑的唇部线条也一样凌厉，就那么一触即离的，唐楚凡也没亲出个所以然来，但是，舌尖，好软。</p>
他不禁伸出自己的舌尖在顾则笑舔过的地方又舔了一下，算是，间接舌吻。</p>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顾则笑突然开始挑事儿：“你之前谈过恋爱，是不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