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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事我很好奇。”</p>
“何事？”</p>
“你更讨厌西北还是京城？”</p>
“为何是讨厌，而不是喜欢？”</p>
“噢？还有喜欢之情吗？”</p>
“原本是不喜欢京城的，现在——”</p>
窦涟转过头对着他淡淡笑了笑，继续道：“你知道我曾经为什么看上去如此厌恶这两个地方吗？”</p>
“为何？”</p>
窦涟沉默良久，半晌后道：“因为从前无论在哪里，总是哭也一个人，笑也一个人，开心一个人，难过一个人，太没意思。”</p>
“那现在觉得如何？”</p>
楚苍逸等了很久，窦涟都没有回应。</p>
两人就这样并排走着，不知道又走了多远。</p>
窦涟突然道：“今夜出来未带水袋，现下倒是有些渴了，回去吧。”</p>
说着便欲转身往回走，楚苍逸却停下来，转过身来看着他。</p>
窦涟问：“怎么了？”</p>
楚苍逸道：“大漠中水比黄金还珍贵，我现在变一滴水给你，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如何？”</p>
这话倒像是勾起了某人的好奇心，后者看着他眯着眼睛勾了勾唇，“听起来像是个不错的买卖。”</p>
楚苍逸定定地看着他，片刻后欺身上前，单手捂住了窦涟狭长的眼眸。</p>
被蒙住眼睛的人，只感到唇上一软，瞬间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p>
片刻后，口中真的多出了一滴水。</p>
楚苍逸放下手，含笑看着他。</p>
清凉的夜风徐徐吹着，抚平了些许胸口的滚烫，黑夜也让迅速绯红的耳尖看上去不那么明显。</p>
风不动了，人也不动了。</p>
寂静的大漠中，好像只剩下轻轻一句话——</p>
“现在喜欢京城了。”</p>
弯弯的月亮和点点的星星悬在那里闪耀，那么多，那么亮。</p>
风再次吹过，把脚下的黄沙吹乱了些，但也不知道真正吹乱的，是黄沙，还是心绪——</p>
一双人踏着月光走在西北的黄沙中，留下|身后两串并行的脚印。</p>
。</p>
更远处还有另外两个人，在赏月对酌。</p>
“你说他爱的自始至终都是楚皇。”拓跋问。</p>
吴言答：“是，我很早之前就问过他这个问题。”</p>
“他看上去不像是会缠绵于情情爱爱的人。”</p>
“看上去是这样，但是谁又没有两幅面孔呢？他和楚皇在一起的模样、举止，你是见过的。”</p>
拓跋喝了口酒道：“你说的对，是不一样。今夜你约我喝酒，是想让我别动不该有的心思吧？”</p>
吴言笑着摇摇头，道：“我可没这么说。”</p>
拓跋看着远处漫天的星辰，和愈走愈远的两道紧靠在一起的身影，半晌后才道：“放心吧，少年人的心思来得快，去的也快。”</p>
“小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什么算情什么算爱，只是生命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特别的身影，有些好奇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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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苍逸：其实还有别的水，只是怕过不了审嘤嘤嘤⁄(⁄ ⁄•⁄ω⁄•⁄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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