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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谷子书点头道，“但是你也该想明白一个问题……”他们是要选择先当警察，还是选择先做某人的伴侣。警察这个事业，不得不牺牲自己的家庭幸福。</p>
花常乐低着头，呵出的笑声落在地板上，档案室的灰尘让他想要咳嗽。他忍不住说了：“岳无缘是无辜的，凶手是另一个姓岳的，岳无缘被威胁了，他的家人在凶手手上。”</p>
谷子书挑眉一问：“哦，你就没怀疑过这话的真实性？”</p>
花常乐对答如流：“阿岳确实会说谎，但是你因为他说谎就怀疑他有罪，这点，你和几分钟之前的我没什么区别。”</p>
听了这话，谷子书笑了一声，转而恢复了西伯利亚雪原一般不近人情的脸色，点了点头就出了档案室。</p>
晚上花常乐回去的时候，雨还没停，还越下越大。他抖了抖满是水珠的伞面，开门便看见一片黑暗。岳无缘不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岳无缘打来的。花常乐脱了鞋，收伞的时候发现伞骨卡住了，收不了，他只好歪着头夹着手机接听，空出两只手鼓弄雨伞。</p>
然而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p>
“你好，请问你是花常乐先生吗？”</p>
“是。”</p>
“我是岳无缘的同学，今天我们同学聚会，他喝多了，现在还瘫在沙发上的。”</p>
“那我去接他吧。”</p>
“在星霄酒店，到了我下了接你吧。”</p>
“好的。”</p>
花常乐挂了电话，又把鞋穿上，拿着注定收不了的伞出门。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谷子书来电。花常乐接了电话，问谷子书大晚上干什么呢？</p>
“老方死了，”谷子书说，“黄衣狗干的。”</p>
花常乐举着破伞站在楼梯口，雨水从外挂楼梯的缝隙间落下。他问了一句：“啊？”</p>
“现在我在他家，黄衣狗想来偷方老先生的资料，被李雅舒看见了，老方为了救那个女人，被杀了。”</p>
“我马上过来，你把他家地址给我发一下。”</p>
花常乐匆匆忙忙挂了电话，恍惚间看见雨中夹了血丝。这是错觉。这是梦。不，这是现实。他下楼梯的时候给岳无缘那边打电话，对那个女同学说，有突发事件他来不了，请帮忙照顾好岳无缘。</p>
到了楼梯下面他才发现自己的透明雨伞坏了，一支黑色的金属伞骨病恹恹地垂着，像士兵焦灼骨折的手臂，怎么也接不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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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没有点确实是象征他的污点，但是我觉得老方算个好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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