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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私通的情侣,”谷子书说,“那时候他们乱搞关系,还生了孩子。”</p>
——岳昶缘和装瓶师。</p>
花常乐想,这样细节就对上了。罗百香险些把Mark(幼年的岳无缘)扔进焚烧炉,又导致一九小姐精神痴呆,岳昶缘为了报复这个女人写了举报信。</p>
他又问:“这么说罗百香可能是死于报复性谋杀了?”</p>
谷子书说:“我觉得不是,举报人是方老先生的学生,这个学生死了好几年了。”</p>
花常乐愣住了。岳昶缘是方老先生的学生,那么方老先生应该就是《社会控制》中提到的导师。腺体、生物控制器、“蝴蝶计划”……花常乐的脑子被过载的混乱信息堵塞了。他突然想起岳无缘第一次看见方正乂的时候:他们刚领证,在饭馆吃饭,正好遇见方正乂。岳无缘莫名其妙逮着自己打听方正乂的消息。</p>
为什么?也许那时候岳无缘已经知道方正乂是岳昶缘导师的孙子,花常乐不知道岳无缘到底想干什么?也许是岳贤逼他的?但是岳贤不知道方正乂会在那里出现,那是一个意外。由此推测,岳无缘很可能一开始就知道“方正乂”这个名字,并且有意识地打探方正乂的消息。所以他总是观察方正乂,最终注意到方正乂和谷子书的私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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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无缘到底有什么目的?</p>
无论花常乐如何为岳无缘辩解,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除非一切都是被设计的。他甚至有个糟糕的念头——也许自己和岳无缘相爱也是“被设计”的。《社会控制》像梦魇一样缠着他,也许大家都是动物园里的野兽。他感觉自己被一只试验小鼠咬坏了脑子。</p>
“怎么了?”谷子书问他。</p>
花常乐抹了把脸,全是冷汗。他说:“我昨晚没睡好,有点虚……没事,我们继续说,你知道那个被赶出去的员工和私生子的事情吗?”</p>
谷子书说:“按照老先生给我的说法,罗百香没有恶意,如果罗百香不这么做,那个员工和她的孩子都会被……”</p>
“被什么?”</p>
“被人道毁灭。”谷子书小声说。</p>
花常乐再次愣住了。过了好阵子,他才问:“那为什么那个学生还要举报她?”</p>
谷子书摇头,带着泄出的气音,笑了。他拍了拍花常乐的肩膀,像个过来人一样说道:“好心不一定导致好结果,有时候好心的结果比坏心肠更糟,我猜她的好意无人知晓,即使是死的时候,黄衣狗应该也是恨她的。我怀疑黄衣狗就是当年的私生子,但是老先生说那个私生子和他的学生一起死了。”</p>
花常乐盯着他的眼睛,他觉得谷子书没有撒谎。他问:“你为什么相信我,为什么跟我说这么多?”</p>
谷子书靠着铁皮档案柜,肆意妄为想要抽烟,却被花常乐夺了。花常乐逮着他的袖子,逼问道:“你为什么信我,我怎么证明你没有骗我?你和方家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方老先生要信任你?”</p>
谷子书推开他的手,说:“因为那个学生姓岳,是岳无缘的叔叔,因为我想抓住凶手,因为那是我和老方都希望的。因为我们是警察,我们可以活得不伦不类满是污水,但是我们要让其他人得到幸福,只要黄衣狗还逍遥法外,就有更多人会被杀害。”</p>
花常乐轻轻抹去柜子上的积尘,他问:“那方老先生知道你和他孙子搞婚外恋的事情吗?他知道儿孙的幸福家庭充满欺骗吗?我觉得方队在这件事上有问题,黄衣狗说过他在警局安插了卧底。”</p>
谷子书听笑了,取下眼镜擦了好阵子,才说:“如果你因为一个人有某种道德污点就怀疑他是犯人的帮凶,那你不适合当刑警,你适合当道德警察,那种在网络里满天飞的,抓着别人道德问题哔哔不停的。”</p>
这下花常乐发现自己被黄衣狗误导了,一瞬间他的脑子故障般花屏闪白。他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气,冷静地靠在墙上……想。在这个问题上,他宁愿相信他的敌人也不愿相信他的同事。因为他对方正乂翘班请假、感情**、经常骂人的事迹暗地积怨,即使他平日不察觉,但是当他对谷子书说出“方正乂是内奸”这个猜想的时候,他恍然大悟。那一刻他看清了自己对那个男人的埋怨和嫉妒——这是他的内心不愿承认的。但他无法从这种不公平的现状中得到解脱,方正乂拥有太多他得不到的特权,方正乂却肆意挥霍他人得不到的美好生活。</p>
这样不对,这样很糟。如果一个人被怨恨和嫉妒控制,就容易偏激、急躁、出岔子。花常乐是个刑警,他的责任是抓着凶手保护市民。他用手拍了拍额头,吸气、呼气,然后尴尬地解释:“抱歉,我真的是……压力大了昏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