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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奇做了个梦，梦到罗寅和姐姐分手的那时，李沅想去北京学表演，罗寅想留家，两人意见不合闹僵了。他下了课颠颠地跑到罗寅的学校，甜甜地买了糖葫芦吃。罗寅心情不好地出来，他假装无意撞上去。</p>
“哥哥。”</p>
罗寅意外地：“你怎么来了？”</p>
元奇把糖葫芦塞他：“你吃。”</p>
他一个小孩坐了两个小时公交，翻山越岭独自跑来，一身灰扑扑的校服狼狈不堪，脸上却是兴冲冲的。</p>
“你怎么自己跑来了，出个事我怎么……”</p>
罗寅压抑着怒气，元奇吓得懵了：“我不能来找你吗？”</p>
他嘴边的糖渣还没舔净，罗寅无奈地抱他到自行车前座。</p>
“带你去吃饭。”</p>
元奇灿烂地笑了。</p>
他抱着罗寅的腰：“哥，你和我姐分开了，我以后还能找你吗？”</p>
他小心翼翼地看他。</p>
罗寅看着他仰起的天真面孔：“能。”</p>
元奇道：“太好了。”</p>
说着他又纠结地愧疚：“你如果不和姐姐分开就好了……”</p>
罗寅拍他的头：“大人的事你别管。”</p>
他很受用地缩在罗寅怀里。</p>
没关系，让他代替姐姐爱他吧。</p>
那段时间，他三天两头往罗寅那跑。半大孩子陪他上课、自习、买饭、考试，就像小尾巴，他去哪就跟到哪。</p>
罗寅并不喜欢他来，也并不想看到那张一模一样的脸。</p>
李沅不接他电话，执意去了北京。</p>
徒留下这个弟弟，每天有功夫来纠缠他。</p>
元奇给一宿舍的人都打了水，用盆调好水温端过来。</p>
“哥，洗脚吧。”</p>
他蹲在男人身边挽他的裤脚，旁边舍友打趣：“罗寅，快收了人家吧，看伺候地你多么贴心，我都嫉妒了！”</p>
罗寅怒道：“你闭嘴吧。”</p>
元奇脸通红，在那不知所措。</p>
“弟弟，他不要你我要你，也给哥哥打盆水来呗。”</p>
元奇扭头：“我不要。”</p>
罗寅把他抱起来，又生气又无奈。</p>
“你还不回家？”</p>
元奇眨着他的大眼睛。</p>
“你又要赶我走啊？”</p>
罗寅道：“我送你回去。”</p>
元奇急得要哭：“我不，哥，让我住一晚吧。就住一晚好不好？天亮我就走，哥，求你了！”</p>
罗寅被他折腾地没脾气。</p>
“要住这也行，你乖乖的，别做这些了。”</p>
罗寅不容他争辩，把他抱到床上，给他脱了衣服，塞到被子里。</p>
元奇心里又高兴起来。</p>
他闻着男人被子里的味道，有种男性的干燥温暖的香气。</p>
他被这种气息包围着，只穿了单衣单裤伸开被子要男人进来。</p>
“哥，抱抱我。”</p>
罗寅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两人亲密的惯性让他没有发觉，他无奈笑着躺进去，抱住少年温热的身躯。</p>
宿舍熄灯了，元奇躺在男人怀抱里，心里长出花来，疯狂滋长，长成遮天蔽日。</p>
两人都躺在这种温馨的氛围里，不知什么时候，少年悄悄在男人耳边道：“她不要你，我能喜欢你么……”</p>
罗寅震惊地看向他。</p>
少年的眼睛在夜色中像溢出水来，深情哀求地望着他。四目对视，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小小的人能迸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p>
少年闭上眼，献祭般地吻上来。</p>
他还不会吻，仅仅只是嘴唇相碰，哆哆嗦嗦地，无限希望和惊喜。</p>
罗寅猛地推开他，把手臂也抽出来。</p>
他望着天花板，少年的惊喜从天堂掉到地下，被子里忽然四面八方透风，冻透了，手脚发僵。</p>
罗寅翻过身：“别胡思乱想，快睡吧。”</p>
元奇眼泪掉进枕头里。</p>
“就算是让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都不行么……”</p>
他的退而求其次没有得到回应。</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