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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年以后,当他也不得不躺在病床上的时候,这种烙印在脑子里的记忆就变得更加令人憎恶了。</p>
渗着恶心皮革的睡梦里糅杂进刺鼻的消毒水味,有一种逐渐快被窒息的错觉。</p>
浑浑噩噩里,土方十四郎看见他的母亲坐在病床上的哀伤,静静轻轻的呜咽传得很远,最终扎进心里。</p>
不是第一次,这样的情景他撞见了很多次。后来他索性堵在病房门前拦下所有探访,给他母亲一个独处的空间。</p>
梦境随着一下轻卝颤开始转换,他坐在高高的石砌的大理石贴面的阳台围栏上,坐在他母亲身边。压下来的天空很蓝,他母亲哼着他爱听的曲子盯着自己的手腕,她教他怎样在高处晃开双脚,教他怎样按住手腕上隐现的青色血管感受心跳。</p>
他们的手腕,在腥味的风里结了血痂。</p>
他的母亲在坠落之际,转过来的脸和飞扬的黑发,很美。</p>
她笑着安抚他,别怕,只是一道疤。</p>
下一秒,他又以难堪的姿势攀伏在厚实的沙发椅背上,收紧的十指陷在真皮里。</p>
他听见细密的汗水滴落在沙发上发出的巨响。</p>
震耳欲聋的,疼着他的耳膜,他的灵魂。</p>
坂田银时直愣愣的赖在地板上,后脑勺很疼,眼前一阵一阵难受的晕眩。不用伸手去摸都知道,一向自认为坚不可摧的后脑一定崛起了包。</p>
他刚刚,又屁颠颠的从初进天堂的喜悦里被狠狠的踹进疼痛的深渊。</p>
是不是应该爬起来,假装更疼的样子要求对方给他涂点卝化瘀消肿的药水?</p>
但是他,不想动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