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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硬糖17】</p>
张晴晴听完后，满脸迷茫，她有在认真思考，但真的不明白。</p>
许昼描绘的那种生活，离她很遥远，当中挎着亿万年繁衍的结晶。</p>
人是生物，拥有生物的基础，那些陷入基因里的东西，是与生俱来的，不可抹杀，她凭本能做事，尽量活在教化之中，但仍挡不住诸多诱惑。</p>
但张晴晴却说：“你说的对，我是想过的。”</p>
许昼愣了愣。</p>
少女的脸上绽开纯真无邪的笑容，她扭头看向窗外：“姐姐，你想过离开这里吗，去一个新的地方，创造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秩序。”</p>
许昼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外头漆黑一片，黑暗，是掩盖罪恶最好的时候。</p>
***</p>
孙正非手边的纸杯已经空了，他申请再要一杯水。</p>
杨循光没有理，他捏着手机，在看时间。</p>
距离十点四十还有三个半小时，他已经抽调警力部署在新时代周围，一小时之前文件就批下来了，但警力不多，因为证据不足，这一切都是那个民俗专家的判断，如果无事发生，他得担责任，但这都无所谓，关键是，是不是真会出事？是不是真能拦下这件事？</p>
杨循光心里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p>
为什么是十点四十，又为什么是新时代周围。</p>
他给许昼发了信息，那头迟迟不回，杨循光抬起头盯着孙正非看。</p>
这个人，说不上的怪，三年前在仙梨，他就觉得这人特有问题，是那种看了一眼就觉得问题的问题，网络上有个流行词叫初印象，他对孙正非这人的初印象就是觉得这人不像好人，如果在街上碰到他，杨循光一定得多看几眼，防止他干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p>
偏见，这都是偏见。</p>
杨循光敲敲桌面：“你刚说什么？”</p>
孙正非：“……”</p>
“我要一杯水。”</p>
“奥，等会儿。”杨循光勾勾手：“你先和我说说，为什么这三个女孩都特懂反抗？”</p>
孙正非放下纸杯，脸上摆出一个微笑：“因为她们和普通人不一样。”</p>
“说人话。”</p>
孙正非：“她们天性……比较残忍。”</p>
杨循光：“让你说人话！我不知道她们残忍吗！”</p>
孙正非想了想，说：“不要让人和她们单独待在一起。”</p>
杨循光心里一震，完了，许昼还在那边，他立马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p>
嘟……</p>
***</p>
张晴晴还在看窗外那片漆黑，许昼说：“人是群体性动物，你和我两个人，不可能创造出那样的秩序。”</p>
张晴晴含糊不清地嗯了两声。</p>
挂在墙上的钟在宣布时间的流失，最长的那根秒针在一圈圈的转动，病房里开着灯，窗帘没拉，外头一片漆黑，玻璃上映出张晴晴与许昼的身影。</p>
叮咚一声。</p>
门被推开，有护士进来查房，外警员还安静地坐在长椅上，一边玩着手机，一边监视着病房中的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