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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硬糖14】</p>
张晴晴还在医院里抢救，年轻的护士换下她那条带血的裙子，突然发现，这条红裙有个内兜，里面听硌，掏出来一看，是块水果硬糖。</p>
黏腻的糖果，已经有些化了，外头包裹着一张塑料纸，小护士“呀”了一声，想起自己桌上还有几块巧克力，于是顺手把这块黏腻的糖果扔进了**桶。</p>
***</p>
许昼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睁开眼已经上午十点了，杨循光审完白思语，也回到办公室眯了一会儿。</p>
许昼从沙发上爬起来，看到杨循光仰面坐在椅子上，四仰八叉的，闭着眼，睡得还挺香。</p>
她没敢打扰，直接按开手机，看讯息。</p>
杨循光：白思语什么都交代了，说老人是她推的，但她不知道刀伤的事。</p>
许昼又躺倒到沙发上，觉得烦。</p>
要是许夜还在，肯定不会这么多事。</p>
想到许夜，许昼的思绪又飘得很远。</p>
她记得有天下大雨，他们住的平房门口被水掩了，屋子里潮的不行，她一个人有点害怕。</p>
许夜没有按时下班，也没有给她打电话。</p>
她知道，干许夜那行的，总要碰到点危险，但他这个人很厉害，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她不用太担心。</p>
她写完作业，就窝在床上犯困，手里攥着手机，也不敢睡过去。</p>
许夜是很晚很晚的时候回来的。</p>
当时门被拽开，雨丝伴随着风往里钻，许夜浑身湿透，头发还往下滴水，红着眼，脸色苍白。</p>
那是许昼第一次见这样的许夜。</p>
她有些忐忑，走到他面前，直勾勾盯着他看。</p>
许夜缓了好一会儿，目光才软下来，很无力地抬抬嘴角，像往常一样问她：“作业写完了吗？”</p>
许昼看到他手里攥了一块糖，但不是给她的。</p>
糖果？</p>
许昼猛然从沙发上起来，一旁的杨循光也清醒过来，外头的走廊吵吵嚷嚷，哭天喊地之声不绝于耳。</p>
许昼和杨循光一个反应：白思语的父母赶过来了。</p>
白思语父母刚得到消息时，还不太相信，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知道发生什么，她妈当时就崩溃了，拽着她爸连夜坐火车赶过来。</p>
一出火车站，就直奔市局。</p>
然后跪在杨循光办公室门口，哭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p>
杨循光挺头疼，一宿没睡，刚眯一会儿，就碰到这出。</p>
他单膝跪在地上，想把白思语父母拉起来。</p>
她妈死活不死来，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p>
许昼站在屋里往外看，看白思语她妈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不停地求杨循光，见杨循光不答应，就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打。</p>
杨循光吓了一跳，赶紧抽手扶她，结果她更加激动，站起身往四周一看，就看到了角落里戳着的笤帚。她立马冲过去抢笤帚，然后举起笤帚往自己身上打，一边打一边哭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教女无方！都是我的错！杨队长，对不起！你让我见一见她，见一见她吧！”</p>
语句中，丝毫不提白思语的爷爷。</p>
杨循光抢夺她手里笤帚之余，还得安慰她：“我们得按流程来，我一个人说了不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