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迷藏4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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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在我脑海里盘旋的念头，也渐渐消失。</p>
我惊讶地转过头，看着郎涛发问道：“怎么回事？你刚才说了什么？这些都是谁做的？难道和图书馆有关？”</p>
郎涛只是转动车载音响的音量旋钮，将声音开得更大。</p>
我从他的沉默中读出了几分暗示。</p>
“你不想说？还是我认识凶手？”</p>
“放心，不是你做的。”</p>
“那是谁？”我再次追问道。</p>
郎涛却再次闭紧嘴唇，我看着他那张与我哥一模一样的面孔，脑海里突然闪过小兔子说过的这句话。</p>
“你不是他，你看起来年纪好小，像是个……好人。姜叔叔。”</p>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似游蛇一般一点一点地顺着我的脊背爬上来。</p>
“难道是……我爷爷？还是……姜h！”一想到那种猜想，我仿佛感到了有股力量掐住了我的喉咙，将下面的话死死堵在我口中。</p>
郎涛听见了，无奈地苦笑起来：“如果姜皓真的做过这件事，你会伤心的。他又怎么忍心让你难过。”</p>
“那就好，那就好。”</p>
听到他的那句话，我瞬间全身放松，瘫在了副驾驶座上。</p>
然而我听到他又低声说了一句：“姜皓就算做这种事，也永远……”</p>
“你说姜皓什么？”</p>
“我说姜皓不会做这种事的。”</p>
我对他的话，将信将疑。</p>
突然，一面挂着康泰养老院招牌的矮墙凭空出现在马路中间，眼看急速行驶的汽车就要直直地撞向它。</p>
“郎涛，快刹车，前面是面墙！”我惊恐地大叫道。</p>
然而汽车穿过墙体，自己停在了一栋白色大楼前面。</p>
黑夜之下，大楼里灯火通明，就好像一座灯塔伫立在我的面前。</p>
三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从楼中出来，小跑着接近我所在的汽车。</p>
“怎么回事？”我看着她们跑到汽车边。</p>
橙黄色的路灯灯光下，她们穿着好似护士的白色套装，远看与常人毫无区别。但是在近处，我发现她们每一个人都没有脸。</p>
准确地说是，她们的面孔上，只有像是小朋友用蜡笔画上的五官。</p>
淡青色的粗糙线条构成的五官，出现在任何一个幼儿园的画画课上都不违和，但作为一个真实人站在你身旁时，我只觉得这个世界已经疯狂。</p>
她们中的一个短发女人轻轻敲打车窗，半弯着腰低头注视着我说：</p>
“姜先生，您好，欢迎来视察康泰养老院。”</p>
我看着她们没有说话，急忙扣上车门锁，就向郎涛的方向缩了缩。</p>
“汽车还能发动吗？”</p>
回答我的是几声汽车点火失败的声响。</p>
而车窗外的她们又向前靠近一步。</p>
刚才的那个人将脸贴在车窗上，原本平面的五官，彻底变成一张失败的画作。两条线条构成的嘴唇不断开合，发出女人机械无感情的声音。</p>
“姜……先生，您好，欢迎来视察……康泰养老院。”</p>
“我们该怎么办？”我转头看向郎涛，但他却打开了车门锁的总开关。</p>
随着车门锁发出啪的一声，门外的女人裂开嘴，蜡笔画的面孔扭曲在一起挤出一个奇怪的笑容。</p>
她们拉开了车门，站在车门口第三次重复道：</p>
“姜……先生，您好，欢迎……来视察……康泰……养老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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