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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懿迈进门,想着是不是要穿个鞋套,但满地扔得横七竖八的鞋子和落满灰尘的杂物仿佛在告诉他,鞋套什么的,没必要的,他踌躇着开口:“嗯……是这样的,我是……”</p>
“我知道。”柏溪子又打断他,“程医师,我一直在等你。你要是来得再晚一些的话,看到的可能就是我的尸体了。”</p>
程知懿回想起过来之前那个人跟他说的话:“他有非常严重的**倾向,你最好不要刺激他。”</p>
看来自己或许应该委婉一点跟他说,程知懿想,要不然先跟他聊点别的缓和一下气氛,等他放松下来了再开口说也行。</p>
但柏溪子走到沙发面前,直接靠坐在堆着乱七八糟衣物书籍的沙发上,“我们开始吧,我头疼得不行了。”</p>
“开始什么?”程知懿走过去,宽大的沙发上各种东西塞得满满当当,甚至还有**和袜子,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p>
“治疗啊!”柏溪子把自己身边的杂物都推开,露出一小块干净的沙发表皮来,然后轻轻拍了拍示意程知懿坐下来。</p>
“不,你搞错了,我是……”程知懿赶紧解释,但柏溪子再一次打断了他。</p>
“我知道,你是心理陪护师,不是心理治疗师。但这不重要,”他突然坐直了身体抓住程知懿的手,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程医师,你知道吗,三年来,我换了9个心理医生了,你是第十个,也是最后一个。如果你也放弃我的话,我就**。”</p>
程知懿下意识地就想甩开他的手,但他握得那样紧那样用力,深陷在眼窝中的那双眼睛,异常地明亮,像行将熄灭的火堆中窜出的最后的焰光。</p>
被他用这样灼热的目光紧盯着,程知懿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说不出口,半晌,只得说道:“你先放开我。”</p>
柏溪子就松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放开,好像怕放得太快,程知懿就逃走了一样。</p>
看着自己手上被他捏出来的红痕,程知懿有点哭笑不得。他把他身边的杂物推得更远了一些,腾出一块更大的地方来,然后在离他半个手臂距离的地方坐下来:“跟我说说吧,你怎么了?”</p>
柏溪子重新靠回沙发上:“我头疼。”</p>
“为什么会头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