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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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佐那深吸了一口气，他放弃了那平安无事的伪装，即使看起来不像个王，也许已经是最真实的面貌了，宗像听着对方开口问：「那个……我就直接问了喔，关于压制石板的工作，你还能撑多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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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被绿之氏族袭击的话，我能持续一生。」</p>
「先说一下，我没有怀疑你能力的意思。」伊佐那慌忙的摆了摆手，「可是，加上弒王，能抑制石板一辈子这种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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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做不到。」宗像说：「而我必须做到。」</p>
顿了一下，他又说：「恕我直言，阁下当年也没有想过御前大人可以完成这么多事，不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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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劝一句，请不要拿你自己的气量来衡量其他王者。」宗像看着石板，他感受到有什么在构筑自己的身体，又有什么同时在崩毁着，「我跟你不一样，并没有逃避一切的勇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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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办法逃，没有人在后面为自己支撑所有，无处可走。</p>
赤之王除了自己的生命外，没有给他任何解答，连同黄金之王，他们的责任都在死去的那一刻彻底卸下，宗像知道自己不是被留下来的那个人，那些失去王的氏族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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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伊佐那社跟自己一样了，他们没有退路。</p>
所以究竟为什么──可以丝毫读不懂空气的做出莽撞的发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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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像先生会这样想也没有办法。」少年苦笑，「毕竟，我曾经是个逃兵，以为到了天上，就不用面对那块石板，也不需要面对姐姐的死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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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累斯顿教堂发现的时候，石板甚至还被称为是新世纪的『奇迹』呢，虽然被剥夺到的东西可能更多吧？就算到了现在我也搞不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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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对方说完，宗像开口：「虽然感谢阁下为石板所做出的研究，但是我并没有意愿跟你讨论人生，现在重要的是如何阻止绿之王的野心。」</p>
「关于这点，你应该才是最清楚的吧？」</p>
闻言，伊佐那初露恍惚，他抿了抿嘴，「我当然知道，可是有时候不由得会去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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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石板真的有让大家获得幸福吗？」少年见他脸色不对，连忙改口，「说是幸福似乎有些笼统，应该是说我在怀疑，世界真的会因为石板的存在，而往好的方面发展下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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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石板的话？</p>
什么傻话？反驳从宗像口中说出似乎在凝重的气氛中都显得多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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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想过，但要是那个人的话……</p>
烟草的味道在下一个瞬间窜入鼻腔，他看见了周防站在自己面前，赤色的火焰点燃了嘴边的烟，稍稍挑眉说道：「亏你还是个王，却从来没有想过获得自由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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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自由，得建立在规则上互不侵犯的行为，才具有其意义。</p>
要不然就是多数暴力的借口。这是他所秉持的信念，今后也会一直执行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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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废话？」周防嘴边的烟越来越短，没有意犹未尽的感觉，他的语气淡淡的，「你所想要的自由，难道是必须杀了我才能继续存活下去的世界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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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但是如果你必须死亡的话，那我不会犹豫。</p>
若这就是你现在站在我面前质问的理由，那我并不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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