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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他是这个人的孩子，他需要这么做。这是一种逻辑上的行为，而非情感驱使。</p>
母亲抹着眼泪问，你是不是对我有那么一丁点感情，我是你的妈妈啊，小俨。</p>
秦俨只是喊了一句妈妈。</p>
然后什么也没说。</p>
他已经困了。</p>
母亲哭哭啼啼的声音会打扰他睡觉。</p>
父亲和母亲经常会争吵。</p>
有时候秦俨休息的时候，从那个窗口望去，会看见另一栋楼上父母打架的场面。他们打起来的时候完全不像是受过良好教养的少爷小姐，像是两个歇斯底里的野兽，尖利的指甲抠在血肉上，重重的拳头砸在柔软的身体上。</p>
他们什么都骂，最下流的词从嘴里吐出，像是利剑一样刺透对方。</p>
母亲最后搬了出去，住在南郊的一栋别墅里。夏天的时候，那里会有鲜花环绕。冬天时，有冷冽清香的腊梅。</p>
秦俨并非什么都不知道。</p>
他知道父亲在外面有个情人，那个人是律师，俊美斯文，彬彬有礼。</p>
父亲喜欢男人。</p>
但是他娶了一个大家闺秀，并且跟这个女人**，生下了孩子。</p>
同时，也跟外面的情人纠缠不清。</p>
父亲是个喜欢风花雪月的人，脑中充满着不切实际的浪漫思想。虽然很讨厌，但是不可避免地，秦俨也继承了这一部分基因。虽然如此，但他年幼的时候完全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日复一日地学习处理着家族事务。</p>
他看着老爷子，脑中偶尔会有些刺激性的东西。</p>
血腥的，刺激的。</p>
烟花炸开，烈火燃烧。</p>
老爷子的脸很凌厉，他对人严苛，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有时候秦俨会想，是不是他也继承了一部分老爷子的基因，所以感情才如此匮乏。</p>
父亲的情人笑起来很好看。</p>
秦俨看着那个人在父亲的卧室进进出出，笑着给他糖果，送他书画，甚至还要弯腰摸他的头。</p>
他面无表情地避开了。</p>
父亲便会呵斥他，斥责他不懂礼貌。</p>
秦俨看了父亲一眼，他的情人脸色也不好看，他看着这两个人，忽然觉得很滑稽。</p>
但他素来懂礼貌，没有把糖果书画扔掉，只是放在茶几上，出了门。</p>
老爷子默许着他儿子的这种行为，只是偶尔会提醒，让他不要太过分。</p>
当时秦俨站在他旁边，忽然说，好久没见过母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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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便揉了揉太阳穴，说，她许久在外也不是个事儿。</p>
得把她弄回来，起码明面上得过得去。</p>
于是让秦俨去劝她。</p>
当时正是夏天，外面的鲜花开得灿烂。秦俨在别墅门前驻足了一会儿，一只蝴蝶飞到了他面前的玫瑰花上，轻轻的，软软的，扇动着漂亮的翅膀。</p>
秦俨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捏住了蝴蝶。</p>
他想直接捏死在手里，但是又觉得血肉模糊的不好看，嫌脏了手。于是就这么犹豫了一会儿，只这一会儿，那边传来一声：“小俨？”</p>
是他的妈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