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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夭吓了一跳,腰身一软栽到李璧怀里,浑浑噩噩竟是昏了过去。李璧揽着陶夭惊疑不定,就听皇帝道:“怎的这么烫,病得这么重怎么不早说!春熙,快传太医!”之后皇帝又抓起李璧的手攥了一把,“你摸着倒是还好,但也不能怠慢,一会太医来你也瞧瞧。”</p>
李璧为这点关爱感动不已,揽着陶夭谢道:“多谢父皇关心!儿臣无恙,王君似受了些风寒,儿臣本欲待夜宴结束再召太医……”</p>
皇帝急道:“夜宴哪有身体重要!”罢了又言,“朕还盼着抱孙子呢。你的景颐宫还空着,王君既然身体不适,今夜就先宿在宫中吧,夜宴也不必去了,等太医看过再说。”</p>
李璧不疑有他,连忙叩谢:“多谢圣恩!”</p>
陶夭病重在宫中修养,夜宴只得李璧一人支撑,难免被人灌酒,好在第二日就要入朝,大家不敢过分,又酒量极好,宴罢并不见醉。</p>
宴过宝禄本想着伺候李璧早些睡下,不料李璧坚持要去看看陶夭,宝禄苦劝无用,只好噘着嘴不情不愿地跟着去。</p>
宫中早已传过太医,陶夭只是感了风寒,又心重,才会忽然发热昏倒,喝过药发过汗,调养一阵,也就无碍了。李璧来时夜色已沉,宫女们静立宫中不做声息,只有卷黛和一小宫女在陶夭床边伺候。</p>
陶夭还没醒,但已喂了药,发了浑身的汗,小宫女举着水盆,卷黛拿半湿的帕子替陶夭擦拭。卷黛虽是陶夭的陪嫁丫鬟,但她与陶夭并无什么情分,往日里出谋划策也是为着自己,侍奉时只是尽责罢了。如今替陶夭擦身,她有些不耐烦,也不甚细心,动作起来不顾忌轻重,只是做过了事。</p>
李璧看到卷黛坐在床边为半裸的陶夭擦身,心里很是不舒服。论理,就是他自己,身边也有一两个贴身侍婢,伺候穿衣梳洗是常事,更何况陶夭是个双元,并不能真的算作男子。可眼见别人与陶夭亲近,他就是感到不快。李璧快步上前,从卷黛手中抽出帕子,没甚风度地说道:“你们都下去吧,宝禄留下侍奉就可以了。”</p>
卷黛惊了一跳,回道:“奴婢正要为王君擦身……”</p>
“孤来,你们下去吧。”</p>
卷黛看李璧态度坚决,也不再多言,小宫女将水盆交给宝禄,一并退了下去。宝禄看李璧当真亲自动手,忙道:“王爷,还是奴才来吧,这等事怎么能劳动您呢!”</p>
卷黛一走开,陶夭便将身子缩成了一团,眉头紧皱,很是不安的样子。李璧喊了几声陶夭的名字,对方仍是含含糊糊,口中喃喃叫着李璧,伸出手攥住李璧的衣角,这才舒展了些,却仍是不能清醒。李璧着宝禄唤来茯苓,茯苓端水,宝禄湿帕,李璧一手握着陶夭,单手拿着帕子给陶夭擦身:“孤的王君,自然要亲自照料。啧,卷黛怎么伺候的,肩膀都泛红了。”</p>
茯苓跪在地上,眼睛死死盯着盆内的那点水,不敢乱瞟;宝禄也垂着头,只看自己的鞋面上的花纹:“卷黛姑娘心思机敏,但论起伺候人的手艺,就差些,伺候人的心思,也差些,恐怕都比不上茯苓呢!”</p>
李璧手上不停,笑道:“你对她倒是挺有意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