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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十万对于沈据也不算什么大钱。”卢问荆补充道。</p>
柳殊，眼中一下子满溢着仇富的光芒，“十万块是我大半年工资了。”虽然他也不靠工资吃饭。</p>
顾川奇塞葡萄到他嘴里：“行了，你是**的灵魂工程师，不需要靠金钱体现自己价值。”</p>
卢问荆摸下巴：”虽然老顾你这个彩虹屁很是别具一格，但从你嘴里出来怎么就那么怪。”</p>
顾川奇冷静地看着他，笑容堪称狰狞：“可能是因为我有权增发股票，降低某些人的股权收益吧。”</p>
拿着普通股的卢问荆瑟缩了一下：“我老婆孩子等我回家过节呢，老顾我先走了，回见啊柳教授！”说完脚底抹油溜了。</p>
柳殊是把隐私视为大事的现代青年，所以家务一律两个人自行解决，当然，主要是顾川奇解决。</p>
顾川奇把盘碟放进洗碗机的时候，看了一眼手表，晚上近十点了。柳殊早就一头钻进书房，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不甚清晰的懒散嗓音：“顾哥你做作不做作啊，进来吧。”</p>
柳殊撑着脸坐在桌子前，两只眼睛盯着电脑，手中转着一支笔，也不看顾川奇一眼。</p>
顾川奇过来从后面抱着他肩膀：“生气吗？”</p>
柳殊不假思索：“我生什么气啊？忙着呢，明天早上严寄来听我的课，我得再过两遍幻灯片，省得被他一本正经地挑半天刺。”</p>
顾川奇犹豫了一下，把他搂得更紧了一点：“今天是中秋。”</p>
柳殊似是愣了，他转过来去，在顾川奇的下巴边说：“我再看十分钟，你先回房吧。”顾川奇坚持：“我陪你看。”</p>
柳殊放缓了声音：“你在这里，我静不下心来。”</p>
等到顾川奇终于轻手轻脚地关上书房门，柳殊丢下手中的笔，伏在案上，用力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p>
第二天柳殊上完课，一群同学，尤其是女同学，叽叽喳喳地把他围住了问问题，等学生散尽了，严寄才捧着自己的笔记本过来，他揉了揉自己的鼻梁说：“我就简单提四点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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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简单了，”柳殊打断他：“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p>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严寄拿着筷子评价道。</p>
柳殊对此嗤之以鼻：“请你吃教工食堂都算献殷勤吗？”</p>
“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柳殊，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吧。”</p>
柳殊的意思很简单，北京的一所高校对他发了任教的邀请，他还在考虑之中。</p>
严寄表示：“那所学校的通信实验室比我们差远了，虽然名头还可以，但是你又不是高考生，不用这么肤浅吧。”</p>
柳殊有一点暴躁：“要是可以，我还想去你母校呢，但是我资历不够。这所好歹在北京。”</p>
严寄完全不理解柳殊对北京有什么执念，那个城市空气质量又差人又多，学术氛围更是没有这边那么自由。</p>
“其实，我也不是有执念。但是，”柳殊还是直接说了出来，“胡杨的总部在北京。顾川奇这几年两头跑，我总觉得是我拖他后腿一样。”其实，他对于沈据当初的话，并不是一点介怀都没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