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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极了！”陆仲殊手中亦捏了半块枣糕，啧啧赞道：“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便是玉珍楼的大师傅也没有这等手艺，阿凝当真一双巧手，我——”</p>
“不巧，”楚玉凝凉凉道：“这枣糕正是三喜自玉珍楼买来的。”</p>
“……”陆仲殊噎了一下，干笑道：“哎，想来若是阿凝出手，必然只出其右……”</p>
楚玉凝微微一笑，打断道：“我并不会做枣泥。”</p>
门外一声轻响，是来送茶汤的珠翠没忍住，吃吃笑出了声。</p>
陆仲殊接连被戳穿，却也不恼，待珠翠放下茶汤退出内室，便腆着脸凑到近前，对楚玉凝道：“阿凝，你莫恼我了，仔细气坏了身子，我、我会心疼。”</p>
“你是心疼，还是胸口疼？”楚玉凝道：“我如何敢恼你，万一累你又挨一刀，我不就成了罪人？”</p>
“……你此言何意？”</p>
“我是何意，你当真不知么。”</p>
“你，你——”陆仲殊恍然，难以置信道：“你当那夜是我有所预谋？你当那刀是我命人下的？！”</p>
“难道不是？”楚玉凝搅了搅碗中茶汤，头也不抬。</p>
陆仲殊百口莫辩，一张嘴开开合合，末了憋出一句：“我、我在你眼中，便这般——这般……龌龊？”</p>
楚玉凝垂眸不语。</p>
“好，好。”陆仲殊连连点头，忽然道：“川儿，你出去。”</p>
“你——”</p>
“这些话，你总不愿当他的面说罢。”他语气略微强硬，打断了楚玉凝，“川儿听话，且回去温书。”</p>
寄奴目光在他二人之间逡巡一遭，跳下高凳，乖乖行礼告退。</p>
陆仲殊随至外室，将周遭侍奉的下人一并驱散，方进来关起了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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