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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袁济之一拱手,笑道:“世子此番伤在右胸,看似严重,实则刀口不深,只消卧床静养,月余便可痊愈。”</p>
言至此处,他轻捻髯须,状似不解道:“只不知世子何故虚弱至此……”</p>
陆仲殊暗暗咬牙,“袁太医——”</p>
“许是受惊过度,又或是……唔,另有隐情?”</p>
楚玉凝闻言,目光缓缓转向床上那人。</p>
他初时为梦魇所害,加之见了那道狰狞伤痕,未及多想,便自顾陷入“陆仲殊命不久矣”的恐惧之中,而今回过味来,再观此人颜色,终于渐渐觉出几分蹊跷。</p>
那边厢陆仲殊忙一蹙眉,急声呼痛。</p>
却见楚玉凝直起身子,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道:“你这伤……?”</p>
“痛、痛得紧。”陆仲殊假意吸了口凉气,“你是见着的,阿凝,流了那样多血,我——”</p>
楚玉凝看着他,点了点头,轻声道:“你设了幌子,欺我、欺我……”</p>
“绝非如此!”陆仲殊支起身,惶急道:“阿凝,便是再借我几个胆子,我也是决计不敢欺瞒于你的!”</p>
伤口尚未包扎,被他一挣,便又流出血来。楚玉凝无法,只得暂压下心中怒意,向袁济之撤步行礼,“烦劳大人为他裹伤,仆在此拜谢。”</p>
“公子言重。”袁济之上前搀起他,和气一笑。</p>
打那时起,楚玉凝再未同陆仲殊有过只言片语,更不曾涉足东厢一次。</p>
谁知又过三日,陆仲殊忽着人送来个尺长的沉香木匣,打开一看,竟是一身如意云纹的纁玄深衣,与喜服足有八成相似。</p>
楚玉凝额角一跳,当场沉下脸来。</p>
此时陆仲殊特意捡了寄奴在场时发问,楚玉凝不好发作,只得佯作未闻,回身对寄奴道:“此处有些点心,先垫垫肚子,如何?”</p>
寄奴应声捻起一块枣糕,道:“多谢爹爹。”</p>
楚玉凝笑笑,看他咬下一口,问:“味道如何?”</p>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