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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无话。</p>
又是半晌,陆仲殊字斟句酌,缓缓道:“白日里,怨我心急,不讲章法,惊着了寄奴——”</p>
“川儿。”</p>
陆仲殊一愣,“什么?”</p>
“不是寄奴。”楚玉凝向他一笑,道:“说了是川儿,他嘱我莫要念错,我已答应他的。”</p>
“……”陆仲殊心中陡然一惊,不由倾身向前,道:“阿凝,你不必勉强,川——寄奴年纪尚幼,便是纠正他也无妨,他本该是寄奴,赖我,你为他取名一事,父王当年不曾说起,若非如此,若非如此……”</p>
楚玉凝耐心听他讲完,又是一笑,“他不愿意,你又何必为难他?</p>
“川儿这般小,便这样有主意,是好事呀。何况……”</p>
他顿了一顿,轻轻笑了一声,“何况,我亏欠他良多,他如今不肯认我,也是情理之中。”</p>
再者说,由老王爷亲自取名,这便是认可了寄奴王府嫡孙的身份,他自然心满意足的,哪还有什么异议呢。</p>
可心中偏生痛如刀绞,真真是怪事。</p>
陆仲殊见不得他将过错揽于一身,劝解道:“阿凝,事情到得如今这般田地,皆是我一手酿就,你何辜,寄奴何辜?你又何必怪罪自己。”</p>
“我当真无辜么。”楚玉凝缓缓道。</p>
怕不尽然罢。</p>
他是寄奴生身之人,合该是这世上与他最亲近的存在,却因着一时大意疏忽,将心尖上这份珍宝拱手让人,自此五年不复相见,连累寄奴长至如今,却不得父母双全,今日更是受他牵连,平白挨了狠狠一掌。</p>
这些若说与他无关,该当是谁的过错?</p>
陆仲殊只消一眼,便知他又在想些有的没的,不禁生出些焦灼意味,心下一横,“避嫌”也顾不得,将他虚虚拥入怀中,温声道:“你如今是认了死理,任我说破嘴皮子,怕也是听不进半句的……罢了,你只消知道,我爱你,寄奴同样爱你,若非要说出个祸首,那也是我陆家对你不起,与你是万万没有干系的。”</p>
此话先头几句尚算良言,最后一句出口,却叫两人同时一怔,楚玉凝原已柔软的身子,复又僵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