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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莫怀不为所动，拿过一旁的蒲草埋头编起来。</p>
陆仲殊碰了软钉子，气势立刻散尽，局促道：“粥要凉了，你，你先用膳罢。”</p>
顾莫怀不理睬，只顾手上的活计。</p>
他的手指于草叶之间来去穿梭，看上去颇为灵活，不多时，一只凤凰便初具雏形。</p>
陆仲殊默默看了片刻，忽然道：“我……前日收到京城来信。”</p>
顾莫怀置若罔闻。</p>
“寄奴近日已开始习字，信是他亲手所写，歪歪斜斜，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读下来。”</p>
编织蒲草的动作慢下来，他看在眼中，不着痕迹地笑了一笑。</p>
“他在信中写：‘盼父王携爹爹同归’。”陆仲殊道：“也不知练过多少遍，‘携’字那般复杂，竟一笔不错。”</p>
他话头稍顿，悄悄抬眼朝对面看去。</p>
顾莫怀依旧垂眸不语，手上却已然停了。</p>
血浓于水，所言不虚。或许寄奴于他，终究是难以割舍。</p>
陆仲殊受了鼓舞，续道：“此地距京城千里之遥，风光亦是大不相同，寄奴日日念你，我思前想后，不若将他接来杨楼，也好叫你父子二人早日团聚……”</p>
“这些吃食，我绝不会动。”顾莫怀忽然道：“你擅自入我家门，如今也坐得够久了罢。”</p>
“……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