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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好过守着一个自始至终不曾存在的“孩子”，被心上人玩弄于股掌。</p>
“小王爷，大公子。”</p>
太医对两人一拜，“里间那位确已有孕在身。”</p>
“什么？！”陆仲殊失声道：“本王，本王分明着人送了落子汤，如何竟有了身孕？”</p>
“二仪之人本生亦阴亦阳，体质异于女子，寻常退妊方未必奏效。”太医道：“下官再三诊切，此人三脉应指圆滑，往来流利，确是滑脉无疑。”</p>
陆孟平道：“董太医方才道寻常方子不起效用，如是可有起效用的？”</p>
“这……”</p>
太医轻捻襞须，垂眸不答。</p>
陆孟平道：“可是有所避讳？”</p>
“并无避讳，只是……”</p>
“我听说二仪之人怀胎乃是逆天行事，强要落子，唯有个一尸两命的下场啊。”陆仲殊望向里间，面露不忍之色，“兄长久经沙场难免杀伐，沙场之外，又何必再造杀业。</p>
“此子到底是我陆家血脉，不若派人好生看护，择一良辰吉日纳楚玉凝为侧室。”</p>
陆仲殊稍作思索，拊掌而笑，“若我记得不错，嫂嫂与阿凝月份相近罢，待十月之后，岂非双喜临门？倒要先恭喜兄长。”</p>
“此事休要再提。”</p>
陆孟平道：“罢，韫之此番凶险，我合该积德行善，保他无虞——董太医。”</p>
“下官在。”</p>
“有劳太医，今日之事，务必……”</p>
“下官省得，请大公子宽心。”</p>
陆孟平点头，打发了人送董太医出府。</p>
“兄长，那阿凝……”</p>
“我在城东有处私宅。”陆孟平屏退下人，径直进了里间。</p>
楚玉凝见了人，慌忙欲拜，叫他单手挡下。</p>
“你且榻上歇着。”他道：“明日同雯莺一道出府。”</p>
楚玉凝急道：“大公子，我——”</p>
“你甚么。”陆仲殊截住他话头，悠然道：“你已有两月身孕，大公子特许你出府安胎，还不谢恩？”</p>
一言既出，便如雷霆万钧，直教楚玉凝呆立当场。</p>
两月身孕——不正是那场混乱中留下的种么。</p>
他顾不得礼数，惶惶然望向陆仲殊，“小…小王爷……”</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