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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芳看他往自己身后看，才说到了正题上：“溪溪出去了，吃午饭的时候回来。小何不赶时间的话，也留下来吃饭吧？”</p>
这样的提议，何云远自然是不赶时间的。</p>
周芳见他也是瘦了一圈，觉得确实非常应该把他留下来吃饭。</p>
孟溪回到家，还在门口换鞋，就听见厨房里有说话声。她以为是郑叔叔来了，小心走动，准备先去阳台站一站。</p>
熟悉的声音传过来。“在那里吃米饭和烤肉比较多，有时米饭里会加香料。”又听见妈妈说：“那你还好调回来了，不吃蔬菜水果不行的。”</p>
孟溪转为向厨房的方向走过去，何云远的袖子卷起来，正在打下手。间或和妈妈聊几句。</p>
他第一次出现在这个厨房里，毫无违和感。</p>
她敲一敲厨房门框，对他们微微笑着。</p>
何云远看过去，原本低头在打蛋，手慢了下来，人站直一些，也露出笑容。</p>
周芳正洗完菜，对何云远道：“小何你出去吃点水果。”又对门口说：“溪溪来帮妈妈系一下围裙。”</p>
何云远出去，把厨房门带上，经过她身侧时手背碰到了手背。</p>
周芳把油烟机开起来。孟溪给她系围裙，妈妈指指边上一个碗，盛着去皮切片的西红柿。</p>
“他烫的番茄皮，切了片。妈妈都没太注意，你不喜欢西红柿带皮煮汤啊？还有这些菜，”周芳眼神示意，“问他爱吃什么，说的全是你的喜好。”</p>
孟溪听妈妈唠叨完，给她的围裙打了一个蝴蝶结。</p>
“您想说什么哦。”</p>
“你说呢？两个年轻人，怎么和好了弄得相敬如宾了。”</p>
周芳提点了几句，马上就把她赶出厨房。厨房门一打开，她拔高一点声音对着外面说：“冰糖没了，帮妈妈去买一包来。”</p>
孟溪出来，对站在餐桌边的何云远说：“要不要下去走走？”</p>
他已经走去玄关处帮她拿鞋。</p>
电梯内只他们两个人，他靠近她一侧的手贴着笔直的裤线，谁的手微动，就能碰到另一个人的。</p>
出了电梯，陈阿姨家那位叔叔拎着菜正推单元门进来，见她道：“小孟在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