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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瑶离职了。小简不懂她们，怎么一个个的，都不等到年终就走了，办公室里熟识的女生，只剩下了她一个。</p>
小简送蒋瑶出腾炎的办公大楼。</p>
蒋瑶只整理了一个小小的文件袋，文件资料一律不准带走。半透明的文件袋里，只有两本过期台历和几张公司拓展的旧照。</p>
小简也看到了照片，四五年前的合照，蒋瑶在某一排的边边上，模样比小简现在还青涩。照片上的人，有一小半已经离开腾炎了。</p>
也许来来去去才是常态。她主动拥抱蒋瑶。</p>
蒋瑶回抱她，低头时目光停留在手上的文件袋上。</p>
小简说：“我有点舍不得你们。”</p>
蒋瑶拍一拍她，“马上会有新的同事，以后别太真情实感了。”</p>
小简问她：“那你找好下家了吗？还在江城吗？”</p>
蒋瑶抬头看大楼的某一层，玻璃镜面晃眼。</p>
她刚毕业那年，就是在那一层的某个格子间第一次见到了一个年轻的小主管。她送错了文件，他在会议上脱稿做报告，出去的时候悄声告诉紧张到脸红的她：“没关系，以后多注意。”</p>
小简叫她：“瑶姐？”</p>
她说：“准备离开了。江城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事了。”</p>
“要去散心吗？”</p>
蒋瑶说：“那太奢侈了。”</p>
小简知道，从世俗意义上来说，蒋瑶是个处事圆润的人。但今天的她很不一样，这种洗尽铅华的感觉使她倍加伤感。</p>
蒋瑶已经同小简说了再见，见她难受模样，再对她说几句：“小简，现在的腾炎清爽很多，很适合你，何总不会亏待身边的团队，好好努力吧。以后升级了，制度以外的事不要做。毕竟，何总只会为一个人破例。”</p>
小简没太听懂。蒋瑶倒是笑了，对她挥挥手，离开了。</p>
周末何云远接到了周芳的电话，说在商超买了袋米提不动，要麻烦他去帮一帮忙。</p>
这自然只是个拙劣的由头，周芳是看他们像是和好了，又不见有增加联系，不自觉就想往好的方面干预一下。</p>
何云远很快就过来。</p>
为了增加可信度，周芳买的是20公斤的大米，何云远抱过去放到后备箱，也看不出吃力。</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