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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书包里找出钱，伸手拦出租。拉好拉链前，她又检查了一遍球鞋盒子外面的包装纸没有破损。</p>
她上了车，手里捏着手机，最上面的两条信息分别是发给梁咏月和梁知一的。</p>
梁咏月发信息问她：“溪溪，知道知一去哪儿了吗？今天他过生日，我问了他相熟的同学，都不清楚他在哪儿。”</p>
她回梁咏月：“阿姨，别着急，他说过和同学聚餐的，应该很快就回来了。”</p>
下面一条信息是她发给梁知一的：“生日快乐，你在哪里？”</p>
没有回复。</p>
她来到李乾亮给的KTV地址，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没有见到想见的身影。</p>
她看看时间，紧紧抓着书包带子，来到包厢门前，重重地敲门。</p>
没有人应，她只得推门进去，待适应里面的光线，才发现李乾亮懒散地坐着，双腿交叉挂在茶几上，拎着一瓶啤酒喝得惬意。</p>
他一边喝，一边斜眼看她，放下酒瓶才轻笑一声：“小公主来得有点迟啊。”</p>
她把书包移到胸前，问他：“梁知一呢？”</p>
李乾亮摇摇晃晃走过来：“我没告诉你吗？本来定的这里，人突然又觉得没意思，不知道去哪儿了。”</p>
她转身要走，李乾亮快走两步挡住了她的去路，“急什么，早两年就觉得你怪好看的，既然梁知一不要你了，以后跟着亮哥哥玩吧？”</p>
他说着忽然抬手捏住她的耳垂，揉了几下，又捉住她的发丝，凑近来闻了闻，又吹了一口气。</p>
啤酒夹杂着烟味的气息令人作呕。</p>
她红着眼，用尽全身的力气抓着书包重重地往他身下砸去。</p>
“操！”李乾亮捂着下身蹲下来咒骂。</p>
她来不及抓回书包，拔腿往外跑，她一直跑，直跑到人来人往的夜宵摊边上。</p>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梁咏月发来的消息：“知一已经到家了，谢谢你，溪溪。”</p>
她才终于蹲下来，头埋在自己的臂膀里，胸腔疼得喘不过气。</p>
她回到家，在浴室里把自己泡得通红，几乎要搓下一层皮来。</p>
她换了衣服，去了小区楼下的理发店，在理发师再三确认后，剪掉了所有的头发。</p>
那天以后，9班安静了一周，一周后，又开始闹哄哄。</p>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清晨，1班的同学们陆陆续续谈笑着进教室。</p>
她戴着鸭舌帽，沉默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p>
值日生在门口捡起团成一团的纸张，几个男孩子嘻嘻哈哈进门，凑过去看值日生手里的纸。</p>
有个男孩子看见什么先疑惑地念了出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