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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稿孟溪改了不下十遍，已然能背下来，可从听见他说第一个字起，心不可抑制地砰砰加速跳起来，是他日夜的辛劳一幕幕掠过，在聚光灯下化作荣光。</p>
她往后退到角落，拍了一张照片。</p>
手机锁了屏正要收回去时，眼角瞥见一个黑影欲往台上行进，几乎是下意识摆手抓住，手心瞬间感受到刺痛。</p>
被捉住的人一惊，手腕回转，手掌蜷起来，偏开她的掌心，把尖锐的利器往回缩。</p>
孟溪吃痛，仍未放手，压低了声音，“沈经理。”</p>
因为商业间谍的事，她看过沈晋之的所有资料，但昏暗的光线里认出他，是凭着一半的猜测。心一沉，对面人瞬间的沉默坐实了她的猜测。</p>
沈晋之手一抖，手中一支改装了刀片的笔落在地毯上，悄无声息。</p>
孟溪抓着他的手腕，隐忍道：“不想我喊人的话，跟我出来。”</p>
没有惊动任何人，孟溪带他去无人的通道，此刻见着光，才看清掌心划了一道口子，钻心地疼。</p>
沈晋之双手背在身后皱眉，冷冷道：“你需要就医。”</p>
孟溪挡住他前面的去路，盯着他问：“沈晋之，你本来想要做什么？”</p>
这时才看见沈晋之两鬓的发泛着白，消瘦，眼神阴郁，人比资料上苍老了好几岁。</p>
“你认识我？”沈晋之马上心下了然，松松身体虚虚地靠在墙上，不在乎的样子，“也对，一个臭名昭著的恶人，在腾炎估计是无人不知了。”</p>
孟溪受伤的手握拳，血弥漫到指甲缝里，她抽一口凉气，心思百转千回，开口时已然作了决定，“送我去医院。”</p>
沈晋之不可思议地看着她。</p>
“送我去医院，我不通知任何人，就诊完你可以自行离开。”她固执地挡着路，又固执地重复。</p>
手上的血滴在深色的地毯上，了无痕迹。</p>
人却不让丝毫，疼得脸色愈发白，眉头紧皱，依旧直直地、冷冷地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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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系列，全产品声音唤醒，让它们，听见你的声音。”场内何云远做完致辞，掌声雷动，他把话筒交到技术部负责人手里。</p>
随时间增长的，是他对市场的判断力，观众的反应给了他最直接的反馈。他觉出自己走下台时脚步的轻快。方才抽的一支烟，此刻才真正释放出来。</p>
下了台眼神逡巡一圈，却没见到孟溪的身影。</p>
方芷心绪万千，不可否认，他的光芒更甚于前。曾经他无法陪伴同行，她选择分道扬镳，可是年年岁岁，他竟亲手创造出了一方广阔天地。</p>
她曾笃定分别只会带给他损失，直到此刻，不由自己控制地，方芷走到他身侧，放下自己的骄傲，第一次放软了声音说：“从前让你等两年却没有找你，是我的不对。”</p>
……</p>
沈晋之和孟溪来到停车场，他开的是辆有些年岁的丰田，孟溪没去后座，径直坐上副驾。</p>
沈晋之没看她，燃了一支烟，把车窗降下来，手搭在车窗上，穿行在车流中。</p>
孟溪侧头看着他说，“场内有严格的安保，照理你进不来。”</p>
烟烫了手，他嘶一声。</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