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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持续着与你的关系。”</p>

“现在我们总在找机会见面。不过将来的事情无从知晓。也许她害怕她丈夫知道与我的关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停止与我的幽会。或者实际上她的丈夫已经察觉,我们事实上也不能再见面了。也许她只是单纯地厌倦了和我的关系。明天会发生什么,全然不知。”</p>

“而那正是最让渡会你害怕的。”</p>

“可不。一旦在脑海里设想这么多可能性,其他的任何事就都没办法思考了。连食物也难以顺畅咽下。”</p>

我与渡会医生的邂逅,是在家附近的一家健身房。他经常在周末的上午,带着壁球拍来到健身房,期间也和我打上几盘。他彬彬有礼,体力充沛,对胜负得失的计较也恰到好处,所以论轻松快活地玩玩游戏,他是正合适的对手。虽然我比他年纪稍长一些,但年代大体相同(这之前提及过),打壁球的技术也大体相同。二人追逐着壁球直至汗流浃背,然后去附近的啤酒馆,一起痛饮生啤。渡会医生大体上只思考自己的事情。似乎出身良好,受过高等教育,生下后就几乎没有体验过金钱苦恼的人,大多数都是如此的吧。尽管如此,如前所述,他是个快乐有趣的聊天对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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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是从事写作的,渡会就不全是扯闲篇,一点一点地夹杂了个人的知心话。渡会或许是这样认为的:如同心疗师和宗教家一样,从事写作的人也有倾听个人知心话的正当权利(或义务)。其实不仅仅是他,我之前已多次被各种人当作倾诉对象,有过同样的体验。说起来,我原本就不讨厌倾听他人的叙说,对于倾听渡会医生知心话更是来之不拒。他基本上是个正直率真之人,也能恰如其分公平地看待自己。而且也不惧怕在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而这恰恰是世上很多人所不具有的资质。</p>

渡会说过:“比她容貌姣好的女性,比她体型优美的女性,比她趣味高尚的女性,比她头脑好用的女性,我都多多少少交往过。不过这样的比较不具有任何意义。这是因为对我而言,她是个特别的存在。或者说综合的存在也可以吧。她所拥有的全部资质都朝向一个中心,并紧紧相连。不能一个个抽离来测试与分析孰优孰劣,孰胜孰负。而且正是那个中心里的某些东西强烈地吸引着我。如同强力的吸铁石。那是一种超越理智的东西。”</p>

我们就着薯条和泡菜,喝着大杯黑棕色鸡尾酒。</p>

“相识犹恨晚,相爱费痴缠。爱恨纠结中,此心难复前。有这样一首和歌吧。”渡会说道。</p>

“这是权中纳言敦忠的和歌。”我答道。为什么会记住这首和歌?我自己也茫然不解。</p>

“这里的‘相识’,是指伴有男女肉体关系的幽会。这是大学课堂上教的。那个时候只是觉得‘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但到了这般年岁,终于感受到这首和歌的作者是抱有怎样的心情了。与思慕爱恋的女性幽会,缠绵云雨,完事后道声再见,最后感觉到深深的失落感,令人窒息苦闷。回想起来,人的这种心情,纵有千年,丝毫未变。我竟然没有察知自己体验过的正是这种心情。令人痛心的是,我作为一个成熟之人还不够格。虽然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有点太迟了。”我说。</p>

我觉得在情感问题上没有太迟或太早。因为即便再怎么迟缓,总比到最后也还未曾意识要好得多吧。</p>

“不过这种心情趁年轻的时候体验的话,或许就好了。”渡会说道,“这样的话也许能生成类似免疫抗体的东西。”</p>

我想这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想得通的吧。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人,他们在未能生成免疫抗体的情况下,体内潜伏着性质恶劣的病原体。不过对此我什么也不想说。一说就话长。</p>

“我和她开始交往有一年半了。她的丈夫因为工作关系,经常去海外出差。那个时候我们就见面吃饭,然后来到我的住处,一起**。我了解到她和我发展成这种关系的契机,是因为他的丈夫在外面拈花惹草。她的丈夫向她道了歉,和对方分手,并保证下不为例。不过她的心情没能就此复元。为了取得所谓的精神平衡,才与我保持了肉体关系。要说是报复雪耻,表现也太过残忍了,但对女人来说,这种内心的调整作业是必须的。这样的事屡见不鲜。”</p>

这样的事是否屡见不鲜,我不清楚,姑且先安静听他说。</p>

“我们一直轻松愉悦地享受床笫之欢。活泼的交谈,二人独享的温馨秘密,长时间精致的**。我想我们共同拥有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她笑颜常驻,笑得非常快乐。可是一直持续着这种关系,渐渐越发深爱到不能自拔退回原初。我最近常常在思考。所谓我,究竟为何物呢?”</p>

我意识到好像听漏了最后一句话(或许是听错了),所以请他再重复一遍。</p>

“所谓我,究竟为何物。这是目前常常思考的一个问题。”他重复道。</p>

“有难度的疑问。”我说道。</p>

“可不。非常难的一道疑问。”他说道。然后为了确认其难度而频频点头。他似乎没有体会到我话语里带有轻微的讥讽之味。</p>

“所谓我,究竟为何物?”他还在追问,“作为一名美容整形外科医生,迄今为止从不犹疑地精励于工作。在医科大学整形外科研修,一开始作为助手协助父亲的工作。父亲视力恶化引退以后,我就接手了诊所的经营。虽说有点自吹自擂,但我认为自己作为一名外科医生,技术是精良的。在这个美容整形的世界里,实际上是鱼目混珠。广告做得天花乱坠,内部捣浆糊的事时有发生。但是我们始终凭良心办事,一次也没有和顾客发生过大的纠纷。这方面我敢自夸为专家。在私生活方面也没有不满。朋友多,身体目前还算健康。我享受着属于自己的生活。但是,所谓自己究竟为何物?最近一段时间我再三思考。而且是相当认真地思考。如果去掉作为美容整形外科医生的能力和经历,如果失去目前舒适的生活环境,而且如果不附加任何说明,就将一个赤裸的我放逐到这个世界上的话,这里的我,究竟为何物?”</p>

渡会一直看着我的脸。好像在寻求某种反应似的。</p>

“为什么会突然思考这种问题呢?”我问道。</p>

“之所以这样,我想是因为在这之前,读了一本关于纳粹集中营的书。这本书里,有一段是讲述在战争中被强行送进奥斯威辛集中营的内科医生的故事。在柏林开诊所的一位犹太人医生,有一天与家人一起被抓,并被押送到集中营。在这之前他被家人爱戴,被人们尊敬,被患者信赖,在雅致的邸宅过着富足的生活,还养了好几条狗。到了周末,作为一名业余大提琴演奏者,和朋友们演奏舒伯特和门德尔松的室内音乐。享受着安定富有的生活。但命运突转,他被投进如同人间地狱般的场所。在那里,他不再是富有的柏林市民,也不再是受人尊敬的医生,几乎如同非人。与家人分离,遭受野狗同然的待遇,食不果腹。集中营里的所长知道他是有名的医生,以或许还有利用价值为由,暂时免除了煤气毒杀,但是明天的事没人知道。由着看守心情,或许轻易地就被棍棒打死。他的家人恐怕已经被杀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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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少许停顿了一下。</p>

“到了那里我突然浮想联翩。这位医生经历的可怕的命运,那或许就是我的命运,只是地点和时代有所不同而已。如果我也因某种理由——虽然不知道怎样的理由——有一天突然被拽出现在的生活,并被剥夺所有的特权,落魄到只是一个号码的存在,那么我究竟为何物?我合上书陷入沉思。如果暂且不论作为美容整形外科医生的技术和信用的话,我只是一个一无长处、江郎才尽的五十二岁的男人。虽然大体还算健康,但与年轻的时候相比体力下降。剧烈的体力劳动难以忍耐长久吧。要说我的特长,只是会挑选美味的黑皮诺葡萄酒,知道几家体面的西餐馆、寿司店和酒吧,能给女性挑选时髦的饰品作为礼物,能弹点钢琴(简单的乐谱一上手就能弹),大体就是如此。不过如果我被押往奥斯威辛的话,那些东西都起不了任何作用。”</p>

我同意这种说法。关于黑皮诺葡萄酒的知识也好,业余水准的钢琴演奏也好,有趣的谈话术也好,在那样的地方恐怕百无一用。</p>

“冒昧地问一句,这些问题谷村你有思考过吗?如果自己的写作能力被夺去的话,自己究竟为何物呢?”</p>

我对他作了说明。我是从“微不足道的一介草民”出发,等于说是一穷二白地开启了人生。小小的机缘巧合之下,偶尔开始写作,说幸运也好,什么也好,生活就此得以维系。所以为了认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既无专长也无特长的一介草民,我认为没有必要特地搬出奥斯威辛集中营这么庞大的假设。</p>

渡会听后认真思虑了片刻。还存在这样的思考方法,对他而言大概是初次听闻。</p>

“原来如此。那样的人,就其人生而言或许是快乐的。”</p>

一无所有的人一穷二白地开始人生,不能不说是件乐事吧?我客气地指出道。</p>

“当然。”渡会答道,“当然如你所言。从一无所有开始人生,那是相当费力的吧。我认为在这方面我比其他人受惠多多。不过,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养成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也大致拥有了社会地位,在此之后再对自己作为人的价值抱有深深疑问的话,就要从另外的层面解答了。我总觉得自己至今为止所打发掉的人生,完全是无意味的、徒劳的。年轻的话,还有变革的可能,还能图抱希望。但到了这把岁数,过去的重荷就会沉甸甸地压将下来,简单的重塑变得无效。”</p>

“你是在读了纳粹集中营的书之后,才开始认真思考这些问题的吧。”我说道。</p>

“嗯。所写的内容,让我受到了无可名状的个人式的震撼。再加上和她的未来也不明朗,以致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好像陷入了轻度中年忧郁的状态。所谓自己究竟为何物?一直持续不断地思考。不过,再怎么思考,都寻觅不到类似的出口。只是在同一地方转来转去罢了。以前愉快地干各种事,现在再怎么干都索然寡味。既不想运动,买服饰的意欲也无法涌起,连打开琴盖都觉得慵懒无聊。甚至连进食的心情也是全无。一人呆坐着,头脑里浮现出的全是她。工作上应对客人时,也在思念她。还情不自禁地叫唤她的名字。”</p>

“你和那位女性见面的频率高吗?”</p>

“因时期而完全不同。全随着她丈夫的日程。这也是我感觉痛苦的一个原因。他长时间出差的时候,我们就持续见面。那个时候她或者把孩子放在娘家,或者雇一位保姆。不过,只要她的丈夫在日本,多少个星期都不能见面。那个时期相当难熬。只要一想到这样下去再也见不到她,对不起,用句陈腐的表述,身体好像被撕裂成了两半——撕心裂肺。”</p>

我默然无声地倾听他的叙述。虽然他的语言选择并无新意,但也听不出陈腐。反过来倒也听得出发自肺腑。</p>

他缓慢地深呼吸。“通常我大致有好几位女友。可能会让人惊讶,多的时候有四至五位。与某个不能相见的时期,就和其他女友幽会。如此这般倒也自在放松。不过,自从被她强烈地吸引之后,就感受不到其他女性那种难以想象的魅力了。即便与其他女性幽会,头脑中的某个地方总有她的音容笑貌,难以驱逐。确实是重病。”</p>

重病?我思虑到。眼前浮现出渡会打电话叫救护车的光景。“喂,喂,请火速派一辆救护车,确确实实的重病。呼吸困难,胸口马上要胀裂成两段——”</p>

他继续说道:“一个棘手的问题是,对她知根知底得越多,就越喜欢她。虽然已经交往了一年半,但与一年半前相比,现在对她痴迷得更深了。现在我感觉到,她的那颗心和我的这颗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拴在一起了。她的那颗心一跳动,我的这颗心也随之被拉紧。就像用缆绳拴住的两艘小船一样。即便想要砍断缆绳,但到处都觅不到能砍断缆绳的刀具。这是从未体验过的感情,它令我不安。我想,这样下去,如果感情再一个劲地走往深处的话,自己又将变得如何呢?”</p>

“确实如此。”我说道。但渡会好像渴望着更有实质性的答复。</p>

“谷村,我究竟怎样做才好呢?”</p>

我说道:怎样做才好?至于具体的对策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就听到的这些话而言,如今你心里感受到的这些事,总的说来还是规矩在理的。因为所谓的爱恋,原本就是那种感觉。变得不能自己掌控自己的理智,感觉到像被非理性的力量所翻弄。总之,你并没有经历脱逸世俗常识的异样体验。仅仅是认真地恋上了一名女性而已。感觉上不想失去所爱之人,永远想见所爱之人。如果有一天不能相见,或许就是这个世界灰飞烟灭之日。那是世间每每都能看到的人之常情。既不奇怪也不异常,极为常见的人生镜头。</p>

渡会医生抱着胳膊,对我所言再度思忖斟酌。他好像不能很好地理解某句话。说不定就是“极为常见的人生镜头”这句话。或许这作为一个概念,他理解得很辛苦。或者事实上这句话还是脱逸了“相恋”这个行为本身。</p>

喝完啤酒快要回家之际,他全盘托出了他的心里话。“谷村,我现在最为惊恐的,而且也最使我心如乱麻的,是自己的心中有怒气一样的东西。”</p>

“怒气?”我有点吃惊地说道。因为我认为这是与渡会这样的人实在不匹配的感情。</p>

“那是针对什么的怒气?”</p>

渡会摇摇头。“连我也不明白。可以确定不是针对她的怒气。不过在见不到她或不能见她的时候,在自己的内心有时能感觉这种怒气的高涨。这是针对什么的怒气?即便自己也不能很好地把握。不过这确实是至今为止从未体验过的强烈的怒气。房间里存在的东西,抓到什么就想扔什么。椅子啦,电视机啦,书本啦,碗碟啦,匾额啦,想扔所有的东西。我想,那些东西该不会正好砸在楼下行人的头上,把人砸死啊。虽属荒唐之极,但那个时候真是这样想的。当然,现阶段还能控制这股怒气,不至于干出什么。不过,或许失控的一天迟早会到来。为此或许真的会伤害某个人。我也害怕。如是那样的话,我还不如选择伤害自己。”</p>

对此我说了些什么呢?不太记得了。我想大概说了些不疼不痒的安慰话。因为他所说的那股“怒气”,究竟为何意?暗示了什么?那个时候的我,确实未能很好地理解。或许更为明白无误地说些什么就好了。不过,我在意的是,即便我明白无误地说了,恐怕也不会改变他以后所趋向的命运吧。</p>

我们付完钱,走出店门各自回家。他提着球拍包钻进了出租车,从车内冲我招手。那成了我目睹到的渡会医生最后的身姿。这是暑气残留的九月即将结束时的事情。</p>

从那以后,渡会就没有在健身房再露过脸。为了能见到他,我一到周末总去健身房,但他不在。周围的人也不知道他的消息。不过在健身房这样的事是不稀奇的。本来一直能见到的某个人,从某日开始突然消失。健身房不是工作场所,来与不来是个人的自由。所以我也并不那么在意。就这样过去了两个月。</p>

十一月末一个周五的下午,渡会的秘书给我打来一通电话。他叫后藤。他用低沉圆润的嗓音说着话。这个嗓音让我回想起巴里·尤金·怀特(Barry Eugene White)的音乐,回想起FM节目在子夜时分经常播放的音乐。</p>

“突然在电话里向您通报这样的事,心里很难受。渡会在上周四去世了。这周一,举行了只有家属参加的密葬。”</p>

“去世?”我大为愕然地说道,“大概在两个月前,我最后见到他的时候,还蛮有精神的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p>

电话那边的后藤,略微沉默后又开口说道:“其实不瞒你说,我保管着渡会生前交给我的送你的东西。非常不好意思,能在什么地方见您一面吗?我想那个时候能叙说详情。我随时随地都行。”</p>

我说就现在可以吗?后藤回道没有问题。我指定了一家在青山大街后街上的咖啡厅。时间六点。那里可以放松不受干扰地静静地说话。后藤不知道那家店,但他说会简单地查找一下。</p>

我六点还差五分到达咖啡厅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位子上。看到我走近他,便敏捷地站立起来。因为电话里的声音低沉,我猜想是个体格健壮的男人,但其实是个瘦高个。正如从渡会那里曾有耳闻,从容貌看来就是一位美男子。身着茶色的毛料西服,雪白的纽扣领衬衫上,系着暗墨的芥末色领带,合身得体。长发也梳理得整洁有度,刘海潇洒自然地散落于额前,髯须也是浓浓的。年龄在三十五六岁左右。如果之前没有从渡会那里听说他是个同性恋,那么看上去只是一位极为普通的注重仪表仪容的好青年(他还着实留有青年人的模样)。他喝着双份浓缩咖啡。</p>

我与后藤简单地寒暄数句,也点了双份浓缩咖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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