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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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想。</p>
单车女性的身影，虽隐隐约约，但记忆中确实存在。也就是说，慎介当时明明看到了前方的单车，却没能避开。为什么?</p>
莫非是在赶时间?那么，又是为了什么那么匆忙呢?</p>
慎介按按太阳穴。本已治好的头痛，又一点点发作起来。他痛得不由自主表情扭曲起来。</p>
“小慎!”听到成美的声音时，慎介的身体已经在她的搀扶之中。看见路上随意丢着那只大行李袋，八成是成美着急之下胡乱扔开的。</p>
“要紧吗?”成美勾头从下面瞅着慎介的脸。</p>
“没事。就是有点累。”</p>
“你这样硬撑是不行的。”</p>
你在这儿等着。成美说完就跑开了，她一到十字路口前就高高扬起手，似乎是打到一辆车。</p>
慎介和成美所住的公寓，面朝一条与葛西桥街相交的道路而建，走到地铁站约需十几分钟，途中经过富冈八幡神社。房子是面积五十平米左右的一室一厅，房租每月十三万，在这个地段算是便宜得出奇，不过看看紧邻建筑上方架起的首都高速公路，就会觉得便宜得也有道理。</p>
开门后，首先进入室内的慎介，立刻发现家里的样子有变化。首先，家具陈列摆放的位置全不一样了。而且，乱得厉害时根本连下脚地儿都找不到的房间里，今日却连边边角角都拾掇得干干净净。</p>
踏进室内，慎介环顾四下：“怎么回事儿?怎么变得这么干净?”</p>
“好像不像自己的家了?”</p>
“啊，”他点点头：“彻底变了。”</p>
“小慎你不在那几天，我实在太无聊，为了散心，就把房间的样子给变了变，可真累死人了。”</p>
“想着就挺累吧。”</p>
不单是打扫整理，成美本来对家事就一概都不在行。估计也不喜欢吧。无法想象那样一个人，为了对付无聊，竟会去做这种事情。连书架上也都彻底收拾过了。慎介平时对于自己喜欢的杂志一般不会丢掉，有存下来的习惯。一本本全都挨个码进书架里去嫌太麻烦，总是随手就丢在地上。过一阵子，就跟小山似地积成一堆。以前房间里这样攒出来的杂志山有五六个之多。可现在，书架外面一册不剩地都收好了。</p>
这全都是为我做的吧，慎介这样解释：也许担心我从医院回来，看到房间里乱七八糟的，心里会烦，才拼命地打扫整理——这样一想，觉得成美很叫人心疼。</p>
慎介在落地窄窗旁边的双人沙发上坐下来。玻璃茶几下面铺的一块地毯，虽说是便宜货，但也重新换过了。茶几上放着一只白色陶瓷的圆形烟灰缸，里面搁着盒未开封的SALEM LIGHT牌香烟和一只一次性火机。</p>
“你挺细心嘛。”他对成美说。</p>
成美笑了：“都禁烟一个多星期了吧，要不，索性就彻底别抽了?很多人都是趁着住院的机会把烟戒掉的。”</p>
“这种话，还是等你自己把烟戒掉了再来说吧。”慎介伸手拿过烟盒，拆开封取出一支来，衔在嘴里准备点火的时候，手指微微有些颤抖。</p>
向着焕然一新的室内吐出一口白烟：“好爽。”</p>
“我去洗个澡来哦。”成美开始**服。</p>
慎介一边抽烟，一边远远看着成美，看她一点点褪去衣物，露出身体的样子。脱到一半，察觉到他的视线，成美把袜子朝他身上掷过来：“讨厌，干嘛这样子死盯着人家嘛?”</p>
慎介将香烟按熄在烟缸，站起身，一把抓住了正往浴室走去的成美的手腕。她仿佛微微有点吃惊，但也没有推拒，顺势就把身子贴了上来。慎介一把搂住那苗条的身体，伸手便向她的**探去。高高隆起的双乳，相对于她纤瘦的身材来说，算是相当丰满的。慎介感到两腿间渐渐鼓胀，右手不断**着成美的**，觉出握在掌心里的乳头正一点点变得坚挺。她吃吃笑了起来。慎介用双唇堵住了她的嘴。</p>
这时，无意间，眼前忽然浮现出另一幅画面，一个身着长睡袍的女人，立在他的面前。那不是成美。成美从不穿睡袍。那么，她是谁?</p>
慎介推开成美，也许是手势稍稍有些粗暴，她脸上露出不解的神情。</p>
“啊，对了。当时我是去送由佳的。”</p>
“哎?”</p>
“那天晚上。我送由佳回家，就在返回来的路上出了事故。是那样吧……”</p>
由佳是经常光顾“天狼星”的一个小姐。那晚，她醉得不省人事、一塌糊涂，直到关店时也没醒过来。于是慎介就借了江岛的车去送她。她家住在森下，如果从银座走的话，正好跟慎介一个方向。</p>
“对呀。”成美点点头：“虽然我没亲眼看见，不过当时听你是那么讲的。”</p>
“你有印象我告诉过你这事?”</p>
“车祸的事，你想起来了?”成美忧心地抬头看着他。</p>
“一点吧，不过……”慎介用食指和拇指**着内眼角，坐回到沙发上。轻微的头痛又发作了：“没有关于车祸本身的记忆。为什么我会在那条路上，把车开得那么飞快，明明看见前方有个骑车的女人，还硬是撞上去呢?那肯定是赶得相当急。我究竟慌慌张张地要去做什么呢?实在是怎么也想不明白。”</p>
“你真的想不起来了?”成美问。</p>
“唔。”慎介仰脸看着她：“我当时为什么那么着急，没有跟你讲过么?”</p>
“我记得你当时好像说过，是急着早点回家。”</p>
“就为了这么个理由，值得把车速飙得那么高，甚至犯驾驶错误么?”</p>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没很仔细去注意你说的话。那阵子我自己为着事故赔偿的事情也焦头烂额的。”成美裸着上半身，双手抱在胸前，两条手臂上起满鸡皮疙瘩。</p>
“要感冒了噢，快去洗澡。”</p>
“啊，好。”成美搓着手臂，快步向浴室奔过去。</p>
慎介从SALEM的烟盒里，又重新取出一支新的来点上。**早已恢复了平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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