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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柏舟：“没有幻觉、妄想等精神病性症状。”</p>
凌辰南犹豫了：“嗯……这条不对，睡眠障碍，意识恍惚，有妄想的迹象但不是原发性妄想，多半都是受刺激之后。还有什么，思维破裂言语不连贯是一阵一阵的，并不总是这样，哦，还有点被害妄想，没有安全感，总觉得被监视被跟踪。”</p>
陆柏舟也陷入深思：“听着有点乱，不太对劲。你后面说的这些症状都是精神分裂，跟多重人格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嗯……这样吧，单这样说不能确定什么，不如你让我再跟他见一面吧。”</p>
凌辰南装傻：“谁啊？”</p>
陆柏舟：“……”</p>
凌辰南说：“我只是单纯地跟你探讨一下学术问题，做一个学术假设。”</p>
陆柏舟不理他了，叫来服务员买单。</p>
道别前，他站在饭馆门口点烟，还是补充道：“不管是这两种病症中的哪一种，对于病人本身和周遭的人来说都是相当危险的，一直不能确诊也不是个事儿，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啊，但术业有专攻，你们这种搞疏导的，对付一般的心理压力和婚姻咨询绰绰有余，这种精神疾病还是不一样，多重人格要根治起来至少好几年的时间，要是不能尽早找出核心人格并且判断出性格相似的其他人格进行整合，分裂的症状恐怕只会愈演愈烈。”</p>
凌辰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核心人格不就是主人格？”</p>
陆柏舟说：“你看，就说你这方面火候不够，核心人格是熟悉所有人格的内在人格，你那位主人格知道其他人格的存在吗？不知道，怎么能做内在自助者？” 他接着说：“我知道，已经建立起了信任感，表面上取得了一定的治疗成果的病人要转介出去不是那么轻松，但这不是为了你，都是为了病人好。”</p>
凌辰南说：“转给谁，你吗？”</p>
陆柏舟耸耸肩：“我就是给你提个醒。”</p>
凌辰南心里有点沉，但也知道对方只是好心，于是笑了笑说：“知道了学长，你回去吧，我先走了。”</p>
不料陆柏舟竟然打了个哆嗦，嘟囔着：“笑什么笑，恶心，吓死我了。” 转身走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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