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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甩手不干,要当闲云野鹤,这对我来说是场灾难。</p>
我长这么大唯一从母亲那里得到的处世良言,不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p>
舅舅林林总总对我指责也不过是嫌我不够淑女。</p>
没有人夸我是天纵英才。</p>
没有人对我寄予厚望。</p>
那么,为什么今天我坐在了这个位子?</p>
猪肥了就该宰了,天经地义,我没话说。可你不能把它当牛使。</p>
我郁闷,我恐慌,可没人理,他们一句你长大了便打发了我。就那么施施然地走了,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p>
唯一庆幸的是我有一个不离不弃的‘影子’和两个任劳任怨的伙计。</p>
我认命了。</p>
我长大了,这是一个残酷的事实。</p>
不管我愿不愿意,我责无旁贷。</p>
但是我忘了一件事。古人说:天将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智-------简单地说,就是命运之神喜怒无常,他不折腾你心里就不舒服。</p>
东升的股价在稳定了两天后,崩溃了。</p>
起因是几家和东升有来往的银行联合对东升的管理和资金运转提出了不信任案。不信任自然要调查,为了谨慎起见,调查期间中止了对东升的贷款。</p>
听到了这个消息我只想笑,我现在是堂堂董事长,不是母亲跟前的娇娇女,只能笑。</p>
东升的业绩良好,从来都是银行眼中的肥肉,当初这些银行业的世伯们为了分一杯羹天天围着舅舅转,这会儿居然玩这一手儿。</p>
对东升的管理不信任我可以理解,毕竟我一个毛丫头很难让人信服。可对资金的运转有疑问就奇怪了,东升从没拖欠过银行的利息。</p>
分明是银行找茬。麻烦大了。</p>
我自己不才,所以不敢看轻对手,可事情仍比我想的要严重。</p>
狄仁业居然能号令银行。</p>
嘉明一圈电话打下来,那些个金融业的世伯们都只打哈哈:我们自然是相信东升的,只是调查是**的意思,我们不过走走过场。</p>
**并没有下正式的通告。干涉正常的商业经营是不小的罪名。不过是小道消息,甚至是空穴来风,就能让他们如此敏感?</p>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这些什么世面都见过的老狐狸,只有涉及到切身利益时才会行动。</p>
公司账目清晰,并不怕调查,可时间拖不起。</p>
嘉明说,我们搞房地产的,没有贷款,就好像鱼儿离了水。</p>
明珠说,停工一天,我们就会损失百万。</p>
我愁,我愁呀愁,书翰非常担心怕我一夜白了头。</p>
头发白了倒没什么,只要能想出办法。</p>
我窝在办公室里,彻夜未眠,眼睛瞪得比月亮都亮。自此我彻底告别了酣眠无梦,睡到自然醒的时代。</p>
太阳一次次升起,我瞪得双眼血红,宛如厉鬼。</p>
钱?谁能给我钱。</p>
我近乎绝望地想,只要能借给我钱,让我干什么都行。</p>
这个念头让我恐惧,我怎么会这么想?这是魔鬼才该有的想法?</p>
我,是不是不再是我了?</p>
的确,我早已不是以前的卫荼糜,我是卫家新一代的掌门人。</p>
掌门人自己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撑起这个家。</p>
我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这个家,就得用一切去偿还。</p>
思来量去,似乎眼前只有一条不知道走不走的通的路。</p>
都这时候了,再难也得试试。</p>
我拨电话给亚历山大。</p>
亚历山大是何等人物,不等我开口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他非常直接地泼了我一身冷水“荼糜,我们银行对贷款的审查非常严格,别说东升现在正接受审查,就是没有这回事我们也不可能贷给初次合作的公司这么大金额”</p>
我争辩“我们是冤枉的”</p>
亚历山大的叹气声从电话里传出“我知道,别人也知道,不过他们都装着不知道,所以我无法说服内部的元老们-----”</p>
为什么到处都是障碍,我简直想哭“难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p>
亚历山大顿了顿,沉声道“五千万,我可以用个人名义,强行借给你五千万,不过这已是我个人能调动的最大金额”</p>
我感谢他的仗义,可五千万相对于几十亿的资金缺口,不过是杯水车薪。</p>
亚历山大又道“荼糜,听我的劝,和谈吧,你现在的情况很难斗得过狄家,若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我就是想出面调解都不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