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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公司忙得焦头烂额时。来了位贵客。</p>
是亚历山大。</p>
舅舅虽撮合我们不成,但对亚历山大甚为欣赏。常请他来家中做客。</p>
我和嘉明也与他投缘,一来二去,现已颇为熟黏。</p>
舅舅出事时他正在瑞士,之后常打电话询问情况。</p>
他一见我就笑“荼糜,你怎么这幅鬼样子?”</p>
我连续三天三夜忙得天昏地暗,蓬头垢面,人比黄花瘦。我边嘟囔“命都快没了我还要脸?”边盖章,这几天我已经学会了在任何状态下工作。比如:</p>
俞斌给我读企划书,他读完我得吃完并给出结论。</p>
这个听起来超级有效率的主意是我的两个心腹提出来的。他们说他们太忙了,只有吃饭的时间能抽出来听取我的意见。这两个人架子倒大,需要我这个大老板迁就他们的时间。不过,我想任何老板在看到员工□□一幅几百年没睡过的的脸还坚持在工作时都会原谅他们的恃才放匡的。更别提是兄弟姐妹为你两肋插刀了。</p>
我从来没学过管理、商务,这不是赶鸭子上架么?我心想你们理我做什么?最好忘记我的存在。</p>
不过这种打击属下积极性的话是不能说的。</p>
我对嘉明说“你做主好了”</p>
嘉明把球踢回来“该我做主的,我不会拿来烦你”一句话就堵的我消化不良,能量乖乖地从胃部转移到脑部。</p>
明珠也不帮我“不懂?那没关系。我们也不懂。所以没人会知道你的意见正确与否?你胡说八道也没关系的”</p>
我还能说什么?这些家伙,将来万一公司倒了,呜呜,责任都会推倒我头上。</p>
都说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熟不知这嘴也不是好动的,想装哑巴都不行。</p>
一开始,为了避免出丑,我总是长话短说。</p>
“这是以前总裁中意的一块地皮,现在开始竞标,我们要不要参与?”</p>
“NO”开玩笑,现有的我都搞不定了,再发展还得了?</p>
“这个楼盘一期买的不错,我们想在二期追加投资提高楼盘的档次以进一步提升名气”</p>
“OK”民众的欣赏水平总是在提高的。</p>
“这家装修公司和我们合作过很多次,这次的工程也打算包给他们,不过他们说材料费看涨希望能比原来合同多一个百分点”</p>
“OK”作熟一般来说要比作生好。</p>
再后来,他们似乎以为勤奋是可以传染的,我汇报意见的时间不再局限。他们开始不管是**还是飞镖都随时随地的扔给我。电话充当了帮凶。</p>
“董事会?”</p>
“延后——”</p>
“企划会?”</p>
“取消——”</p>
“厂商会?”</p>
“我没听说过——”</p>
“鸡尾酒会?”</p>
“让它见鬼——”</p>
“法国商会的---来访”</p>
“就说我死了————”</p>
常常我摔了电话,就会发现桌上的文件又高了一层。</p>
这,这样的生活实在太郁闷了,我有一肚子苦想向亚历山大述。可惜没时间。有这工夫,我就能多盖两个章,也就是说我离床又进了一步。</p>
亚历山大不满我的冷淡,苦笑“荼糜,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睁开眼?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吗?”</p>
能放到我桌面的文件都是通过电话敲定的,俞斌更是个贴心的秘书只把文件中需要盖章的那页挑出来放我面前。所以避着眼睛盖就行,我现在已经是死牛当活牛用。</p>
想睡不敢睡□□黑眼圈的我脾气坏的不得了,从牙缝里机械地挤出话“不管你是谁?帮忙的留下,不帮?滚”</p>
亚历山大哭笑不得“荼糜,你这个臭脾气,让人怎么帮你?”</p>
我听出他话里有话,睁开眼“什么意思?”</p>
他不答反问“嘉明呢?”</p>
“去医院探我舅舅了”这几天医生总是说舅舅在恢复中,却不知何故一直未醒,我心里烦躁。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习惯精力旺盛到随时可以跳起来骂人的舅舅无助地躺在病床上任人摆布。故而我不愿去医院,我从来都不是个孝顺的好孩子。</p>
“那就好”他明显地松了口气。</p>
“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不耐了,有什么事情不好当嘉明说吗?亏嘉明拿他当好友。</p>
亚历山大摆摆手忙解释“你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你知道的。嘉明他有时候太过单纯,有些话不好当他的面说”</p>
这个结论我倒同意。表哥在某些方面的确太过天真,不是那种蠢的天真。是那种什么都知道也知道该怎么做却狠不下心的天真。就是因为这个缺点他这么多年才会被我骑到头上。</p>
我向他打保“这里只有你我,有什么事直说”</p>
他深沉地看我一眼,单刀直入道“你们家和**对上了,目前不分胜负,可这样对峙下去太过危险,我希望你们能讲和”</p>
我不奇怪亚历山大这么快就知道了内幕,所谓银行家并不是整天窝在银行里就能变出钱的。从古至今,只要和钱打交道的人总是不得安宁,权力,□□,还有情报统统都围着他转。</p>
“讲和?你莫不是在说笑?”这话还真不能让嘉明听到,他脾气再好也不会同意和谋杀自己父亲的人握手言和的。</p>
“荼糜,我知道你们都很愤怒。不过你应该明白,没有把握的仗还是不打得好”</p>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把握?”</p>
“荼糜,我不是否认你的能力,可他们是黑道,必要时候他们会不折手段”</p>
“哼,你是怕我会和舅舅一样?”</p>
“恐怕会更惨,据我所知那个狄仁业对你更为恼火---”</p>
“亚历山大,你今天来,难道是来当说客的?”相熟之后,我们之间的称谓都变得亲昵。我叫他丁,嘉明唤他崇文。我直呼他的名字,这是相当不可客气的做法表明我的不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