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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忙完大概还有三年，”顾扬把杯子递给他，“高哥，我有件事要求你。”</p>
“怎么这么客气。”高小德开玩笑，“你又认不出领导了？”</p>
“你和鑫鑫百货的人熟吗？”顾扬没绕弯。</p>
“我知道了，你是为张大术来的吧？”高小德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这哥哥可帮不了你，我倒是听到消息说寰东啃不下他，不过我也不认识这人啊。”</p>
“不是张大术，是鑫鑫百货里的售货员。”顾扬说，“七大姑八大姨的，总能和你扯上关系吧？”</p>
“别说，那里面还真有我亲戚。”高小德啧道，“不过你想让他们帮忙，更没戏。现在鑫鑫百货虽然半死不活，但一个月也能挣个两三千，要是被寰东收购了，可就真得喝西北风了。”</p>
“寰东没打算撤柜。”顾扬说，“到时候鑫鑫百货里的品牌，大概能留下百分之八十。”</p>
“是吗？”高小德疑惑，“上个月我二姐还在哭诉，我听她的意思，不像是能留下。”</p>
“嗯。”顾扬点头，“新政策。”</p>
这是陆江寒在周一会议上做出的决定，全靠和顾扬在一九七零西餐厅的那顿饭，让他有了新思路。现在的鑫鑫百货柜台很零散，所以看起来又空旷又杂乱，但如果能重新设计布局，把现有的老国货品牌都集中起来，其实也占用不了太多地方，更何况寰东在收购完成之后，肯定还会扩建。</p>
“你也知道寰东的实力，到时候我们打算主推国货怀旧区，生意只会比现在更好。”顾扬说，“总比一直半死不活吊着要强。”</p>
高小德赞成：“这话说得倒也是，但和我又没关系。”</p>
“怎么没关系了。”顾扬给他倒了杯酒，“杨总说了，如果这次能帮忙，将来在购物中心的一楼走廊，给你开两个花车位，至少三年租金免费。”到时候这里势必会吸引大批游客，哪怕只是卖卖纪念品和冰淇淋，也是一笔可观的收益。</p>
高小德一拍桌子：“五年！”</p>
顾扬比他更爽快：“没问题，搞定这件事，我们马上签合同。”</p>
“你放心。”高小德心情大好，和他碰了碰啤酒，“我二姐那张嘴，那泼辣，我保证在一周之内，全商场都能被她煽得去张大术门口敲锣抗议。”</p>
……</p>
周五，深夜。</p>
顾扬怀里抱着两根法棍，握着手机冲进电梯：“谢谢高哥，先挂了啊，五分钟后打给你。”</p>
陆江寒向后重重靠在镜子上，砸出“咣当”一声巨响。</p>
顾扬被吓了一跳：“陆总？”</p>
“嗯。”陆江寒扯了扯领带，满脸通红呼吸粗重，看起来像是刚刚灌完八百瓶烈性白酒。</p>
顾扬默默往后退了两步。</p>
喝醉了你就好好待在家，为什么要到处乱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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